不对,不对。好像是妖占据了这人的皮囊。挽风长松了一口气,低头思忖着,到底一开始这妖就占据了皮囊,还是......近日才这样的?若是这妖,就是搅动战场风云的那位,岂不是......遭了,木头定有危险!
挽风急急忙忙往巷子外走去,神色担忧,忽而又止住脚步,但是.......他去能做什么?不是徒增累赘吗?
挽风只恨自己平日里没有好好修炼,没有苦研术法,等到这时要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无力。挽风脚步沉重,向皇宫的方向走去,看着逐渐上升的日头。
唉!现在,他家也没有了,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离他远去......他真是,活得失败!挽风暗暗甩了自己一巴掌,术到用时方恨少!罪过罪过!
挽风脚步虚浮正神游天外时,一只宽厚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随即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:“哟,这不是镇远大将军之子,唐挽风?”
挽风回头一看,冷声笑道:“这不是风流成性的尚书家少爷,张尧?”挽风不动声色地低下身子,绕过了张尧勾搭的手。
张尧见自己的手落空,也不生气,反而笑嘻嘻地迎上去:“唐老弟,不要如此冷漠。今日咱们难得一见,要不去那杏花楼聚聚?”
“我和你不熟!”挽风拧紧眉头,目不斜视向前走着。
“唉?认识不就得了。”张尧像只狗皮膏药般黏上去,桃花眼眸光颤动,眼睛弯弯,“唐老弟,唐府近日多灾多难,我特地去寺庙求了一蹲佛像。”说着张尧笑眼吟吟从袖子处拿出一红色长木盒,不容挽风拒绝,直接塞到挽风的手上。
“张尧,我真是.......谢谢你哈。”挽风只觉得这家伙在他的伤口处疯狂蹦跶,脸气得皱成一团,想要把手中的红木盒摔倒在地。
但是张尧用力压住了唐挽风的手,打开了红木盒,拿出那里面的佛像扬了扬:“这可是我让工匠用上好的白玉雕琢的,唐老弟可要收好啦!”
这句话似乎是在对这挽风说,又好像对着其他人说。张尧煞有介事地将佛像放回红木盒盖好盖子,忽然凑近唐挽风的耳朵小声道:“务必交给皇上。”
挽风听到这话一愣,怪异地看向张尧:“你......”
看来,这张尧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流成性,或许......挽风心想,这人和他一样,用可怖的或者放浪形骸的外表去遮掩真正的自己.....
张尧变脸只在一刹那,等挽风回神时,张尧已然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,又开始伸手勾搭在挽风的肩膀上:“唐老弟,我见你印堂发黑,看来近日不顺心的事颇多啊。要不说与我老哥听听,我来替你分担分担。”
挽风这次没有掰开张尧耷拉的手,反而将那红木盒悄悄放进自己的长袖里,白了张尧一眼,嗤笑一声:“得了吧,就你那副风流的德行,还能替我分担分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