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子青在旁边看得清楚,此时倒欣赏起叶子吟的泼辣起来,暗自想着对付叶知秋这样的人,必然要如此,比如她母亲李红儿,便这般辖制住了叶知秋,而林静姝太过温婉,反而被叶知秋给拿捏了。看来叶子吟也没有她想象的那般无脑,起码知道怎么对付叶知秋。当然这数月来叶子吟也是成长了些,毕竟遭遇了那许多事,对她多少也有些警醒。
叶知秋将叶子吟扯过一旁,道:“好了,不要再胡闹了,都这般大的姑娘了,如此拉扯着爹爹太不像话了些。”
叶子吟心中一松,便也松了手,但依然满脸委屈的样子,抽抽嗒嗒地撅着嘴。
叶知秋转身坐于堂前,看了眼叶子青,道:“你是好久没回来看过我了,今日过来作甚?”
“父亲是责怪子青吗?”叶子青眉头微微皱了起来,轻轻叹了口气,道:“也难怪父亲责怪,女儿没那本事,管不住自己的夫君。你那大女婿向来强势,且主意又大,不让女儿回来看你,女儿又能如何?总不能如三妹妹这样跟自己夫婿大吵大闹,惹得他急眼了,将我休回了叶家,父亲便满意了吗?”
叶知秋一怔,他何尝不知道孙一明的秉性是他所掌控不了的?自从孙一明调至京城为官以后,更是脾气见涨,官威见涨,且自己家里又出了李红儿叶子墨的丑事,更是令他厌恶,想来叶子青在孙家也处境艰难,也不知怎么地忍气吞声度日。
思及此处,叶知秋不禁一声长叹,道:“若不是你们的娘做下那等丑事,也不至于连累了你们两个。”想起李红儿来又是咬牙切齿。
叶子青眼中闪过些泪光,她低下头来用手帕擦了擦眼角,抬头道:“母亲诚然已做下错事,可是我与子吟还是父亲的女儿,父亲总不会因为母亲,便与我们断了父女关系吧?“
叶知秋见她这般哀怨委屈,软语温言,胸中的那股恶气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,他摇摇头,叹道:“怎么会?你们怎么着也是姓叶,是我叶家女儿,我岂能不认你们?”
叶子青便道:“父亲既然说我们是叶家女儿,为何考虑东昌亲事之时,没有想到子吟呢?她排行第三,那叶昭自不必提,下来便要轮着子吟,缘何父亲将她隔了过去,反而想到子兰了呢?”
叶知秋一时语塞。
叶子吟便也扁扁嘴,道:“我已是没有娘的孩子了,不似叶子兰,有她娘在你跟前时常提点着她,故而有什么好事,爹爹便忘了我,却想着那叶子兰吗?爹爹这般偏心,是欺负子吟没有娘了吗?”又落下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