琼山和山脚下的山城,都隶属于他的地盘。
天高皇帝远,他在此作威作福惯了。
见我们坏了他的好事,当即扬言要取我们的项上人头。
我和大师姐都准备动手,恰好偶遇下山的小师叔。
几人打了个照面,那威风凛凛的异姓王爷,突然如同夹起尾巴的哈巴狗,不但没伤害我们,反而还一个劲地道歉。
从此,门派里谁人不知小师叔为人低调,但身份,绝对尊贵。
为此,我们都分析过,他极有可能是北凉的正宗皇室,不少人都想要抱他大腿。
二师兄能将如此重要的消息,放心透露给小师叔,也是这个原因。
有他疏通,此行,应当不会有太大危机。
“多谢公公。”我弯曲行礼。
起身后,给娘亲递了个“放心”的眼神,随后,跟着公公离开。
……
御书房内。
厉清帝一身明黄龙袍,坐在上等金丝楠木的书案前。
书案上摆满了折子,他一手拂袖后,一手执笔,神情认真肃静。
“臣女,参见陛下。”
我跪在地上,低头垂下眸子。
一炷香过去,厉清帝没有吩咐起来,我便一直跪着。
夕阳西落,秋风萧瑟。
约莫半个时辰过去,他停了笔,深邃无波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我,像是要看透我的灵魂一般。
“顾夫人还跪着呢。”
他轻甩衣袖,对身边人严肃道:“你们怎么办事的,丞相夫人在这跪着,你们也不看座,不知道现在的丞相手有多长,权有多大吗?怎么能委屈了她?”
“陛下说的是,是老奴疏忽了。”
一旁候着的李公公附和着,却没有动作。
我哪里不知,皇上这话,看似是对宫人的责怪,但矛头,却处处指向我。
女子嫁人,荣辱与否,都是和夫家绑定在一起的。
况且,我当初和顾子离还那般恩爱,皇上不怀疑才怪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
我从怀里,掏出之前从顾子离那搞来的“重金”之毒的药包。
将它举过头顶,我一字一顿道:“陛下,三个月前,臣女发现,丞相在通过臣的婢女,给我下毒。”
“那时,我对他,就只有恨,早就没有爱了。”
“一直留在他身边,也不过想拿到他想杀妻另娶的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