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我会叫人送一张过去。”戚启回道。
此时微开的画室门口突然多了一个身影，想推开门，但是动作上又带着顾忌。
季萧突然想到姜灵和姜仞的事情，又说道：“听说最近姜灵和姜仞和其他的家族的人开了一个小矿脉，但是姜仞明显占了很大的优势。”
戚启听到季萧提起这个事，他说道：“毕竟占着点性别优势，但其实姜灵也不差，就是少了点魄力和自信。”
戚启想着，季萧不是说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吗？怎么突然提起这一茬了。
“去帮帮姜灵，要是姜仞轻易把姜灵打垮了，这不是便宜了姜家。”季萧眼底闪着暗芒。
本来就是想看他们内斗把姜家整垮，现在姜仞跟别人有勾结，等下好戏还没有上桌就落幕了就不精彩了。
“你这是要在姜家搭戏台子？不过姜家毕竟也算一个小的世家，唱戏的人光靠他们不行吧？”戚启想着问题说道。
“牵一发而动全身，姜家主支都内斗了，旁支又怎么不会落井下石，姜夫人一心只想要姜灵掌权，却没有考虑这么做的后果。”季萧把画完的长方体素描随手扔在了地上随意道。
“而且母亲让我给他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，正好省的我还要用外力帮阿锦教训姜家。”
戚启听到季萧这么说又问了一个问题。
“为什么是姜灵呢？”
“歇斯底里精神不佳的疯狂母亲，常年包养情人的父亲。虚伪的爷爷，私生子争夺家产，压抑的女儿。不是一场好戏吗？”季萧说这个话的时候，才开始画球体。
“说起来这还要感谢我的母亲和姜夫人的关系，不然谁给我看这么一出好戏，本来都打算赶尽杀绝的......”
季萧说完这句话的时候，戚启看着季萧已经在给球体的素描画阴影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季萧每次画阴影都格外的细致，恰到好处的阴影打在球体上，忽明忽暗，就和此时的季萧一样。
他侧面看着季萧的微垂的眼皮，嘴角不经意间勾起的笑，完全是一个冷静的疯子。
“你还真是喜欢杀人诛心。不过我听姜家的佣人和家庭医生说，姜夫人的疯病可不是偶然，可能和姜家父子有关系。”戚启又提了一句。
季萧此时抬起眼皮，转头神色淡淡的看了戚启一眼道：“窝里斗罢了，看看姜灵能不能绝地求生，姜仞能不能反将一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