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那时候方家还没提联姻,在夏昭娴的规划中,让她立刻嫁人也好,栓在身边也好,总之不可能允许她去当律师。
两人相视一笑,回忆起陈年往事,夏晚心里陡然弥漫一截柔软。
陈若鹤眼中映出她笑颜,“那你现在知道了,我们的缘分,从四年前就开始了。”
话音一落,激起夏晚一阵戒心。
她又一次莫名其妙地对他不设防。
她平静,“陈先生。是您让夏昭瑟带我来的吧。”
陈若鹤抿唇笑,“如果你自己不想来,我让谁去请都请不动不是吗。”
“是。您想告诉我什么,不妨直说。”
对面传来裹着鼻音的低笑,“小姑娘可爱没两秒钟,又开始装老沉了。”
她没回话。
他慢条斯理地将果茶推到夏晚面前,“查到丛溯资本背后的人了?”
她嗯了声。
他点头,“我也不跟夏小姐绕弯子了。丛溯资本的实控人司灏,一个做餐饮生意的风流浪子,根本不懂玩金融。”
“但他有一个朋友,是万里挑一的股权高手,也就是你的未婚夫,方时运。”
陈若鹤说的话,夏晚不意外。
他本来就在很明确地指向方时运。
陈若鹤继续道,“时年资本是方时运争夺华世集团的筹码,丛溯投资也是。整个云城都是他的掌上玩物。不仅如此,他明知你恨透了金家,还是选择用暗地里的方式与他合作。”
她平和地听着,思忖着。
方时运布局云城,入股金家,是为了夺势。讲白了,并不直接伤害林氏的利益,对她没什么交代不过去的。
再说,他又有什么义务顾虑她的仇恨?
她不过是他为了争权夺势才决定要娶的未婚妻。
她撩眼看向陈若鹤。
“陈先生告诉我这些,目的是什么?”
对面笑着,“我确实想让夏小姐帮我个忙。”
她拿起茶杯轻抿,“你说吧。”
陈若鹤掸了掸**摆件上的灰,“我想麻烦夏小姐,去把时年资本的招财猫偷出来,砸了。”
夏晚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啊?”
由于太过震惊,夏晚直接破了音。
对面传来陈若鹤抑制不住的笑声,夏晚促狭,“陈先生,您好高端的商战手段。”
半晌,陈若鹤止住笑意。
“开个玩笑,别介意。我只是想让夏小姐看清楚是非。趁现在还可以反悔,别耽误了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