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
庄虎怒不可遏:“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!”
“不不不。”宋清源手中的折扇丢了,他只能晃了晃手指头:“在场的食客和百姓都看见了,嘶……那妇人还有个牙尖嘴利的丫鬟,话不投机便拿鞭子抽我家丁,若非管家来的快,我那家丁都能折在那。”
“不知庄夫人的丫鬟现在何处?”
话说到这份上,瞧见庄虎铁青的脸色,基本上可以确定宋清源遇到并调戏的那位并非是他失踪的夫人。
这样,庄虎对宋清源的所有指控都不成立了。
他也明白了这个道理,随即抹了把脸,一下一下的朝陈平江磕头:“草民束手无策,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求大人为草民寻妻!”
“砰!”
惊堂木再次想起,庄虎闭上了嘴,无声流泪。
宋清源看见这样的痴心人,也有些于心不忍,叹了口气:“庄兄弟,你不如描述一下庄夫人的模样,我虽算不得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,但在京城这块地界,也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伙计,没准儿还能帮你寻一寻?”
“你少再这里贼喊捉贼!”
庄虎并不信他全然无辜,但话糙理不糙,眼下也只好求助于陈平江:“大人,内人身形较为瘦弱,昨日出门时戴了一顶白锥帽。”
“……”
那妇人也戴着白纱锥帽。
宋清源万分确定自己遇见的那个美人不是眼前这壮汉的妻子,只是太过巧合的事,那就可能是有人故意给他设局了。
“说的再细致一些。”
坐在下首的通判冷不丁开口,他神色肃穆,看上去也是一位负责的官员。
“细致……”庄虎情不自禁的软着嗓子道:“内人姓薛名珍,鹅蛋脸,弯月眉,桃花眼,说话温声细语,元州口音。”
元州人,姓薛。
在阮桑枝的印象中,那位黄同知的夫人,似乎正是姓薛,联想到方才黄炳天有些捉摸不透的神情,她适时开口:“不知令夫人,是否认识元州同知黄宗庆的妻子?”
听见这名字,庄虎瞬间怔愣,霎时眉目疏冷,僵硬的解释:“那位夫人是内人的嫡姐,但草民从未与黄大人有过交集。”
撒谎,瞧着黄炳天的态度,可不像是不认识他。
“说来也巧,黄夫人昨日便到了南康王府,同知大人家的公子小姐方才也在街上,庄公子可要去拜访一二?”
“不,不必。”
庄虎神色莫名,她并不知道两家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,只是瞒看这架势,定不会简单到哪去。
晚些在问问二婶和顾延玉好了,不知道再这场大戏中,南康王府和柳家又演着什么角儿。
“此事容后再议,庄虎,回去等消息吧。”
陈平江拍了最后一下惊堂木,宋清源挣扎着站起来,碍于阮商陆就在不远的地方,哪怕他早就疼得呲牙咧嘴,但背影始终挺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