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低头,我看看。”
付鸣配合的把头低下来,指了指自己后脑勺的位置,说:“就在这后面,麻烦您扒拉扒拉。”
云乔扒开表层的头发,发现里层的头发已经被暗红色的血痂粘住了,伤口被血痂牢牢的盖在下面。
“你这伤口都已经结痂了,伤了有好大会儿了吧?怎么没早点来?”
“之前有事。”付鸣言简意赅,多的一点不说。
“怎么伤的?”
“被一孙子用镜子挂了下,问题不大。”
云乔动作一顿,不动声色的收回手,说道:“你伤口表面的头发都被血痂粘住了,想包扎的话,得先把血痂清理干净,头发剃了。”
付鸣:“头发不剃行不行?”
“不剃没法包扎,只能清理干净消消毒,有感染的风险,恢复也会慢一点。”
“慢一点就慢一点,反正死不了人。”付鸣满不在乎的说道:“你给清理吧。”
云乔应了一声,转头对陪同付鸣一块来的男知青说:“麻烦你扒着他的头发,把伤口露出来。”
男知青应了一声,捋起袖子过来帮忙。
随后云乔拿出消毒酒精,用镊子夹着棉球,一点点将粘住头发的血痂清理干净。
付鸣头上的伤口很长,足有五六公分但并不深,已经不流血了,不包扎也出不了大问题。
“伤口不深,不包扎的话,你每天用酒精消两遍毒,早晚各一遍,一星期内不要碰水,以免伤口发炎。”
付鸣笑嘻嘻的看着云乔:“医生,我手里没酒精,麻烦你给开一点呗。”
云乔摇摇头:“我这没有小瓶酒精,没法给你开,你要是不嫌麻烦,拿个瓶过来,我给你倒点。”
但付鸣嫌麻烦,笑着说:“要不,我以后还是直接来你这消毒得了。”
云乔:“随便你。”
“一共多少钱?”
“诊疗费一分。”
没包扎也没用药,只是费了点酒精,云乔对他感官不好,但不至于乱收费。
“谢了,晚上我再来。”付鸣从兜里掏出一分钱毛票,仍在云乔桌上,潇洒离开。
云乔记了账,将毛票收进柜台的抽屉里。
下午云乔不算太忙,到了天快黑的时候,付鸣准时过来给伤口消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