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以前都是这么夸我的。”
北帝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“那是因为当时你还小。现在怎么能和以前一样呢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一样？”梅花的话语间有掩饰不了的落寞。
知道这是在梦里，她的胆子大得很，将平日里不敢说的心底话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。
“只有你对我不一样了。我对你还是一样的。”
听闻此言，北帝神色疏离地收回了手，随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，轻抿嘴唇，不再出声。
似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，又似无话可说。
迟钝如梅花，却也能察觉到他对这番对话的抗拒。
她苦涩地勾了勾嘴角，语气中满是自嘲之意。
“怎么今日在梦里，你还是对我如此冷淡呢？”
“我就说我不擅长幻术吧，就连筑梦术这么简单的入门级幻术都无法保持稳定。”
听到这句话的时候，北帝一派温和的面容上忽然闪过一抹别样的神色。
只是这一变化快得如同昙花一现，稍纵即逝，以至于梅花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。
然后不知为何，北帝竟垂着眼，低低的轻笑了一声。
“你还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呢。”
梅花神情凝滞，彻底愣住了，连同心脏也突突地跳了两下。
方才那份被她刻意忽略的违和感，再度涌上心头。
她竟然从梦中之人的口中听到了“梦”这个字？
眼前的景象诡异到让她隐隐感觉有些不自在。
“本来就是在做梦啊……”
梅花的声音不自觉的开始发虚，尽管她仍旧在强调是这是在做梦，可她还是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指。
整个人的言行举止都变得拘谨了起来。
北帝目光沉沉地看着她。
“难怪你都不问吾，关于那孩子的事情。”
“我的确是想问这件事……但是在梦中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吧。”
梅花伸出两根指头挠了挠脸颊。
“不过。我确实不明白为何你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将她的存在公开。”
“若是想让九重天尽早的接纳她，越早公开她的存在越好。况且她的身份很特殊，吾不能只顾忌她一个人的安危……”
梅花放心了些，这个回复和她心中的猜想相差无几。
她又尝试着问道：“所以，她真的和那则灭世预言有关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