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玉说完,转身就走。
只是那背影,怎么看都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谢蘅倒是并不在意她,这女人没文化又心思浅薄,被人一挑唆就上钩,不足为惧。
只是她说的话奇怪,谢蘅忍不住皱了下眉尖:“什么叫侯府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?谢老头子不是还活着吗?”
他一头雾水,看得出来谢老爷正值壮年,他是真没考虑过父亲过世之后的事。
或许认为那应该是多年以后发生的事了。
柳月轻轻咳嗽一声道:“回仪如院去,你被关了好几日,该洗漱一下了。”
谢蘅虽然奇怪,但倒是听她的话,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等回到自己的院落中,柳月让人烧热水,等谢蘅沐浴更衣出来,她给对方倒上一盏热茶,方才娓娓道来。
“当日你被关进大牢,生死未卜,我心中焦急,去求了公公,谁知他却不肯出手救你……”柳月低声道,“我当时火气上头,就跟他打了个赌——你要是能平安无事归来,他就立下字据,将这定阳侯府送给你!”
说着,柳月看向他的神色,知道他最不喜麻烦事,不安道,“你会怪我吗?”
要争这个爵位,就务必要跟柏氏、谢锦苏南玉她们斗个你死我活。
她是为争一口气,但谢蘅若是觉得麻烦,不想跟他们计较,自己这个举动,岂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?
谢蘅听完,沉吟片刻后,方才缓声道:“我并不想得到这个所谓的爵位,我只想知道,我母亲去世的真相。”
柳月看向他,被他眼底的脆弱刺痛,伸出指尖轻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“一切都过去了。秦夫人病逝的真相……谁会知道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