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怎么过来了，有什么事吗？”百里锦书欲盖弥彰似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，随后看向慕氏。
“我昨晚睡得早，今早才知道昨晚街上打乱，你有没有事？”慕氏担心的看着百里锦书。
“女儿没事，阿娘不要担心。”百里锦书摇了摇头。
“那就好，要是有什么事，一定要和阿娘说。”慕氏拍了拍百里锦书的手。
“阿娘，我知道了，你放心吧。”百里锦书安抚着慕氏。
慕氏看着百里锦书，欲言又止，她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，“锦书，刚才......陈嬷嬷出去了一趟，外面现在都在传昨晚的事，你可知道怎么回事？”
百里锦书闻言瞳孔微缩，她看向慕氏，抿了抿嘴唇，“女儿...知道一些。”
“阿娘，我们进去说。”百里锦书扶着慕氏往屋里走去。
除了顾如珩带自己去软玉阁的事情没说外，百里锦书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。
说完她讲出了自己的观点：“幽州难民也有想好好活着的，皇上要把他们全杀了，是否太过于残暴了......”
百里锦书的声音极低，小心翼翼地看着慕氏。
她本以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，慕氏会直接骂她一顿，但她没想到慕氏什么反应也没有，只是一只手放在了桌上，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，她低着头像是陷入了回忆。
本来有些紧张的百里锦书慢慢直起了腰。
“锦书......”
听见慕氏叫自己，还没听她要说什么，就立刻站了起来，一副乖宝宝的样子。
“嗯？！”慕氏只感觉一阵风吹来，抬眼的时候，百里锦书已经站在了三步以外。
“呵呵......”慕氏好笑地看着百里锦书秒怂的样子，没好气的说道，“刚才还敢骂皇帝的人，现在倒是怕起我来了。”
百里锦书闻言脸一红，她小声的嘟囔道：“都怪阿娘刚才太严肃了......”
“行了，坐下吧。”慕氏无奈摇头，挥挥手，示意百里锦书坐下。
百里锦书闻言松了一口气，然后尴尬的笑了笑，挪着步子走到了慕氏身边坐下，“阿娘，您刚才想什么呢？”
慕氏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沉默了许久，直到百里锦书以为慕氏不会开口的时候，慕氏才缓缓开口。
“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。”
百里锦书闻言，没有再追问，她怕慕氏勾起什么伤心事。
慕氏看着百里锦书乖巧的样子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，“锦书，六皇子或许真如你所说那般是个好人。”
百里锦书闻言有些惊讶，她抬头看向慕氏，发现慕氏正认真的看着自己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从慕氏嘴里听到夸赞六皇子顾如珩的话。
“阿娘，您怎么突然这么说？”百里锦书问道。
慕氏微微一笑，眼中闪过一丝深意，“锦书，做你认为对的事情。我相信你外祖说的，你是个有主意的好孩子，我更相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