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展语没有回思南,瑞秀担心展语在外出什么事,就出宫来找,她找到展语的时候,展语小小的一只,在思南的地上靠着思南的桌腿,脸上布满了泪痕,看着一脸疲惫的在地上睡着了,身后的蜡烛已经燃的差不多了,只剩下矮矮的一小节
瑞秀心疼的将她打横抱起,像是展语小时候住在净尘山的时候一样,抱着展语穿过前厅,走到后院的屋里,瑞秀轻手轻脚的将展语放在床上,替她把鞋脱下来,又出去去前厅打了些热水,润湿了毛巾,给展语轻柔的擦了脸
展语就算睡着在梦里还时不时的抽泣两声,偶尔还会有眼泪从闭着的眼睛中滑落,瑞秀坐在床边,拿着热毛巾看着展语,等她哭了就第一时间将她脸上的泪珠擦干净
看着展语如此的模样,再加上瑞秀听见的流言蜚语,瑞秀也大概猜出了些,瑞秀皱着眉,满脸都死心疼,瑞秀看着展语在睡梦中还时不时哽咽,轻叹一声
“你就当真这么心悦他?”
清晨,展语从睡梦中惊醒
“奥齐!”
展语喊着一下子抓紧了瑞秀的手腕,瑞秀看顾着展语一直到天微亮才刚刚睡去,被展语猛地一抓,瑞秀也从梦中惊醒,醒过来一脸惊恐的看着展语目光涣散的看着自己,小口的喘着气
“阿语”
展语看见瑞秀的时候,眼里流露出了失望,瑞秀就当没有看见,替展语掖了掖被角
“你感觉可好,你在这呆着,我去给你泡条冷毛巾,眼睛都肿了”
展语的反应很慢,眼神也呆呆的,脑袋就好像生锈了一样,展语听着瑞秀的话眨眨眼睛,也不知道听没听懂,呆滞的点了点头,瑞秀见她点了头就走出去
瑞秀在刚从井里打出的冷冽的清水里捞出毛巾,五月天清晨的净水还是刺骨的冷,瑞秀的手被凉的有些发红,瑞秀拿着毛巾回到屋里敷在展语的眼睛上,展语就乖乖的呆在那里,一动不动
“你和那个说书先生,你们... ...”
瑞秀的话还没说完,就就展语急急的打断了
“嗯”
“那你们为何... ...”
“师姐,你莫要再问了”
展语翻了个身,背对着瑞秀,眼泪又不自觉的从眼睛里流出来,展语哭着哭着就开始有些声音,展语怕被瑞秀发现,就用嘴咬着被子的被角,用力的咬着被角让自己不发出声音
瑞秀看出展语的心思,就主动的走出了房间,还贴心的替展语关好了房门,瑞秀到了前厅,前厅人已经到了很多了,瑞秀都认识她们,不过她们不认识瑞秀,茶客还没几个来,瑞秀就把她们都喊到了后院的门口
“你们好,我是展语的师姐,我之前来过只不过是用的展语的人皮面具,你们跟着喊我一声掌柜的就行,展语今日情况不太好,你们把张窈窕的情况和我说一下,我来替她管”
余翱翔和苏宿她们面面相觑,带着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瑞秀,瑞秀的眼神有些冷漠,眼里透露着难以明说的狠厉,余翱翔她们都不太敢相信她
瑞秀看出了她们的质疑,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扳指,她什么话也没说将玉扳指交到了弗择的手里,弗择拿着玉扳指左瞧瞧右瞧瞧,随后又拿着它对着外头的太阳瞧瞧,看完对着思南众人点了点头
“没错,是掌柜的印信,掌柜的说过,认物不认人”
得了弗择的话,大家对瑞秀的戒备心才放下一些,余翱翔开始和瑞秀说张窈窕现下的情况
“窈窕人保住了一条命,但是衙门打的太厉害了,身上都是伤,可衙门不让我们去探望窈窕,他说得有当值大臣的印信才行,还不知道窈窕现下伤势医治的如何,再加上今日是朝廷休沐的日子,衙门根本不开门,得明日才能升堂,不过明日卯时要上朝,估摸要下午才能升堂”
“那刘福之可被衙门看管起来了?”
余翱翔摇了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