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教武装一旦丧失了引以为傲的韧性,再如何狂热,依旧改变不了不堪一击的事实,只会加快自身灭亡的速度,以至于从隧道缺氧开始,仇龙激进的战术,即换来了敌军人数的锐减。
针对地底战士们的缺陷,无力发动剑舞的魔像仿佛狡猾的花豹,四面出击,闪躲游走,避重就轻,不再作正面冲突。
窥伺到敌人的一隙疏忽,仇龙便窜出来杵他一拳,打得对方闷哼一声身子一歪,然后“镰月”构装干脆地跳开,也不乘胜追杀,而是转向另一个目标,不多时,原先伤势远称不上致命的敌人,就捂着自己的喉咙,霍地被冰焰点着,化作一个高大的火人。
“吞噬灵光”贪婪无度,把奄奄一息的敌人也纳入了食谱。
残余的护教军如同走投无路的野兽,虚弱且暴躁,如果他们能更有纪律一些,好好相互掩护配合,不是争先恐后的冲上去,说不定能多存活一会儿。
千疮百孔的魔像,看似随时都会土崩瓦解,惹得护教军们不惜使出各种同归于尽的手段,急于打出对“镰月”构装的最后一击,不过魔像偏偏都扛了下来,并将眼眸中充满了不甘目光的对手一一杀败。
……战斧斫到靛蓝板甲上,溅起灿烂的火花,拖出一条灰痕,响声刺耳。
手指扭曲的铁拳击中了一幅面甲,头盔凹瘪下陷,溢出了鲜红的血肉。
弯刀切入护膝的边缝,坚硬的胫甲像根钢柱般扫过,踢断了拿刀的手臂与手臂主人的胸骨……
临死反扑和处决轮番上演,直到所有的地底战士阵亡,杀声沉寂,魔像周围只剩下了萨娅·暗银,两个身影站在一片苍紫色的火焰中。
女主教大梦方醒般,逃离了仇龙,向牧师和魔法师们的阵地跑去。
“镰月”构装却没有追击的意思,他晃了两晃,单膝跪地,双手支住上半身,勉强没有倒下。
萨娅·暗银的撤走,释放了某种信号,得到了许些休息的牧师和魔法师立即瞄准魔像,六七个色彩形态不一的能量团在他们手中凝聚变幻。
“为什么?”女主教退到部属的身旁,声音疲乏而低哑,“你只是个召唤物而已,侥幸逃脱了‘驱逐术’,为什么还敢来阻拦我们?”
“是因为召唤者的命令?”她追问了一句,似乎很想知道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