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晚栀后面说的话他似乎没听到,大脑停止思考,完全停在她也是初吻这一句。
眼里矫揉造作的委屈散尽,转瞬间化为惊讶,从惊讶到兴奋,再从兴奋到庆幸与满足。
爽到了。
暗暗压了压自己得意的嘴角,谢祁延不再克制地双手搂着她的腰,压饼干似的将她往自己身上贴得更近:“啊,初吻。”
夏晚栀忙不迭伸手摁住他快要贴近自己耳朵的嘴巴。
隔着掌心,谢祁延张唇微微一咬。
夏晚栀吓得松开,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震惊地看着他。
“丸子老师这么主动一姑娘,跟他在一起这么久都没下嘴,看来他不行。”谢祁延颇有些阴阳怪气。
夏晚栀:“……”
这个“他”是谁,不言而喻。
“不是他,也有我自己的问题。”夏晚栀垂睫,回想起过往种种,发现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。
原来她对待感情并不只有平淡和安静。
慢热成了不喜欢的代名词。
她以为自己在感情里天生是慢热的性子。
直到今天才发现,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,她会吵会闹,会哭会笑,会炸毛,会无理取闹,会任意挥洒自己的情绪。
也会像今晚这样。
热情,主动,放肆。
而她和周煜之间,是完全相反的模样。
周煜所有的事情都迁就她,从小到大都这样,这让她心里累积了无数对他的愧疚与感动。
给她一种,将来不在一起就没法收场的感觉。
“我和他,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。告白后俩家就定下了口头婚约,订婚宴都没办,周家的人就把消息散了出去,订婚后的第二个星期我家就破产了,破产后第二个星期我就搬去了周家,后来的事情,你应该知道。”夏晚栀平静地陈述着。
感情最经受不住考验。
夏家破产,意味着她和周煜之间,开始便是结束。
这种时候提起周煜实在是煞风景,谢祁延想着自己该掌嘴,于是为了补救自己干的缺德事,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亲了亲夏晚栀眼睛。
夏晚栀随着他起身的姿势变成了直接跨坐在他腿上。
呼吸急促了几分,刚才说的什么东西全部都抛之脑后,夏晚栀的脑海里留出一片空地又开始放烟花。
主动权被夺走之后,夏晚栀开始有点慌。
“这证明了什么?”指腹揉着她的眼尾,谢祁延嗓音微沉,“这证明了他不是你的良配,我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