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不是意味着谢桉出事儿了……
侯梦秋差点就要崩了情绪。
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现在这个时候露馅,她装傻充愣地转了一圈眼珠子,想看谢祁延的人有没有在附近。
等了一会儿,观察到安必华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,反而是认真听着另一名护工在讲述这一房病人的基本情况时,侯梦秋慢慢恢复冷静。
试工期三天,安必华不能住在院内,第二天早上再来的时候,他怕引起怀疑没主动去找侯梦秋。
倒是侯梦秋怕节外生枝,也怕他在这里待得太久引起谢祁延的怀疑,于是主动疯到他的面前。
某间屋子内,谢祁延静观其变。
霍扬看他不说话,明白他虽然面上冷静,但比谁都要紧张,于是为了缓解紧张主动说了句:“缝在护工服上的是微型窃听器,跟衬衫纽扣差不多,安必华不会发现。”
谢祁延只点了点头。
他知道。
如果安必华发现了,今天就不会还来找侯梦秋。
霍扬按了公放,能听到安比华那边窸窣的声响。
侯梦秋跑到安必华跟前发了一顿疯,另外两个护工摁着她要将她带回病房时,安必华主动将任务揽到自己身上。
见对方一副犹豫的表情,安必华再三保证:“我一个大男人还控制不住一个女人嘛!你放心交给我好了。”
为了保证每个病人的安全,病房内设立了监控,侯梦秋要问他事情必然不能在病房内问,于是又疯了一顿往厕所的方向走。
关了门上了锁,侯梦秋顾不得自己现在邋里邋遢的模样,抓着安必华的手急切地问:“是不是小桉出事儿了?”
谢桉是她唯一的儿子,她把谢桉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。
安必华则是狠狠甩了她的手,直言:“他能出什么事儿,无非是天天问你在哪,问谢天齐那个老东西为什么把他送出国。”
听见儿子没事儿,侯梦秋立马放下心来,却在下一刻狠狠甩了他一巴掌:“小桉没事你滚回来做什么!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贸然回来会害了我们……”
“你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!”安必华忍着怒气嘶吼一声,压着她肩膀抵着门,眼眶通红,“小秋,你跟我走吧,我们一起去国外一家人团聚……”
侯梦秋推开他的手:“不可能,我走不掉的,谢祁延盯我太紧,如果我去找小桉,他会利用小桉威胁我!他会告诉小桉他爸爸不是谢天齐,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!”
说到这里,侯梦秋对谢祁延的怨恨又深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