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还背着个很长的灰蓝色布包，看包装的程度和形状，应该是一把古琴。
因厉绥洲拉着叶桑躲得太快，椅子自动合上，女孩的脑袋直直栽到铁板上，露着的光滑额头当场破了，鼻子里的血染红面纱。
一声痛呼惨叫过后，她爬起来后，下意识先隔着布包摸了摸里边装的东西，确认无误后，用面纱捂着撞流血的鼻子爬起来，对叶桑和厉绥洲连连弯腰道歉，“对不起对不起！我不是故意的！”
厉绥洲淡淡道：“那你现在可以让开了吗？”
女孩一怔。
厉绥洲：“你挡着我们座位了。”
乌晶晶：“……”
放在正常情况下，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摔倒，还是摔到自己身上，难道不应该下意识扶人吗？
就算不扶，他躲开了，那不也应该先问她有没有事？
然后对于她的疯狂道歉，说没关系吗？
“对不起！”
乌晶晶脸色讪讪，扶稳身上的琴，扯下面纱捂住还在流血的鼻子，连忙又往后退了几步。
乌晶晶一张脸露出来，即使画着和衣服搭配的，古香古色的妆容，也能看出原本的五官很漂亮，年纪在二十岁出头左右。
厉绥洲拉开椅子，让叶桑先坐下后，自己才坐。
“那个……先生小姐，刚才实在不好意思……”乌晶晶态度极其诚恳地又向两人道歉，她看着自己被染红的面纱，有些不好意思，“那个……你们两个身上有纸巾可以借我一下吗？”
厉绥洲：“没有。”
乌晶晶一顿，又看向叶桑。
叶桑和她对视一眼，“没有。”
是真没有。
跟厉绥洲在一起后，厉绥洲身上口袋里随时都能掏出纸和薄荷糖，以及她需要的东西来，她就再也没有挎过小包。
也没带过纸巾这些。
“你挡我们视线了。”厉绥洲声音冰冷。
乌晶晶：“……”
“美女！我有纸。”
叶桑和厉绥洲后边那排坐着的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，挤过来递给她一包纸。
乌晶晶一脸感激，“谢谢！”
“不客气！”青年笑着，热络地拿出手机，“美女留个联系方式？”
乌晶晶神色滞了一瞬，拿出手机加上，还礼貌地道谢：“谢谢纸巾，刚才也真的对不起。”
她又惭愧地跟叶桑和厉绥洲道了几遍歉，抽出纸巾捂着鼻子，背着琴走向另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