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家小公爷陆渊白日里听闻金凌羽逃脱,又气又恼,却也没了法子。入夜后,他在庭院中摆了桌酒席,自斟自饮,越想越觉得憋屈。那金凌羽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,还潜入自家元婴长辈的洞府,简直是胆大包天,可这份大胆与机灵,又莫名勾起了他的兴致。几壶烈酒下肚,脑袋有些发晕,酒劲上头的他,脑海里突然冒出个念头:去柴房看看,说不定那女人逃回来,正躲在里头呢。
月色黯淡,陆渊脚步虚浮地朝着柴房走去,手里还拎着个酒壶,时不时仰头灌上一口。到了柴房门口,他伸手一推,门 “嘎吱” 一声开了。柴房内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,黑暗中隐隐能瞧见堆积如山的柴火,角落里似有黑影蜷缩。陆渊眯起眼,晃了晃脑袋,想要看清是不是金凌羽在那儿。
“金凌羽,你给本公爷出来!” 陆渊打着酒嗝喊道,声音在狭小空间里回荡。见无人应答,他恼了,抬脚就往里头踹去,不小心踢到根木柴,疼得他 “哎哟” 一声。好不容易稳住身形,陆渊干脆将灵力聚于掌心,燃起一团幽蓝火焰照明。火焰照亮之处,并没有金凌羽的身影,只有几件破旧衣衫随意扔在地上。
陆渊不死心,仍在柴房中东翻西找,嘴里还嘟囔着:“跑哪儿去了…… 小贱人,敢躲着本公爷。” 翻找无果,他倚着墙,眼神却愈发迷离炽热起来。今日没能拿捏住金凌羽,让他心里空落落的,此刻酒劲催发着欲望,他竟幻想着金凌羽就在眼前,柔弱无助,只能乖乖顺从他。想着想着,他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,抬手轻抚自己的脸庞,喃喃自语:“金凌羽,等我抓到你,定要让你尝尝本公爷的厉害,咱们好好来一场风花雪月……”
好一会儿,陆渊才晃悠悠地从柴房出来,冷风一吹,脑袋清醒了几分。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的行径,他脸上闪过一丝羞恼,暗暗发誓,一定要尽快把金凌羽找回来,非得好好惩治这个让他丢面子的女人不可。
陆渊酒意瞬间消散,望着空无一人的柴房,双眼瞬间瞪得滚圆,怒火 “噌” 地一下就冒起来,烧得他理智全无。他猛地将手中酒壶狠狠砸向墙壁,“哗啦” 一声,酒壶碎成无数片,酒水飞溅,混合着刺鼻的酒香在柴房内弥漫开来。
“废物!全都是废物!” 陆渊扯着嗓子怒吼,吼声惊得附近树枝上的夜鸦 “呱呱” 乱飞。他气冲冲地大步迈出柴房,衣袂带起一阵狂风,“一个大活人在陆家府邸不见了,你们平日里的眼睛都长到哪里去了?”
当下,陆家灯火通明,奴仆们睡眼惺忪地被驱赶出来,在各个院落、廊道、花园展开地毯式搜寻。侍卫们更是神色紧张,握紧手中兵器,分成数队,把府邸里里外外搜了个遍。陆渊站在庭院中央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眼睛死死盯着四处奔忙的下人,但凡有人动作稍慢,他便尖声呵斥。
负责看守柴房的小厮哆哆嗦嗦地跪在陆渊面前,头都快埋进土里,声音带着哭腔:“小公爷恕罪,小的…… 小的真不知道金姑娘何时不见的,小的就打了个盹儿……” 话未说完,陆渊飞起一脚,直接把小厮踹翻在地,“打盹儿?本公爷养你们是吃干饭的?要是找不到人,你们都别想有活路!”
陆渊越想越觉得此事透着古怪,金凌羽一介女修,能在陆家严密看守下逃脱,背后若无人助力,绝无可能。思来想去,金无术的嫌疑最大,毕竟人是他送来的,说不定这从头到尾就是他设下的局,好借此拿捏自己,在陆家身上谋取好处。这般想着,陆渊脸色愈发阴沉,立刻吩咐侍从:“去,把金家那金无术给我叫来,就说有要事相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