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信不信。”丛业说。
“娘,我不嫁了。”姑娘腿都吓软了,她确想嫁到镇上去,可她更想要命。
妇人可不想到手的银子就没了,她听说那家给的彩礼多,光银子就有五十两,还不算旁的。
“都跟冰人说好了,过几天就见面,咋说不嫁就不嫁?”
姑娘先是愣一下,随即怒火中烧,“你没听说吗?我会死的!”
也顾不得生丛业的气,妇人忙爬起来,去安抚女儿,“珍姐儿,要不我再打听打听?”
“再说了,他都娶第三回了,肯定知道轻重,成亲前娘让他保证,成婚了也不能打你。”妇人安慰地拍拍女儿的背。
却被这姑娘重重推开,“娘,为了大哥,你是真不顾我死活啊?”
“你这孩子,瞎说啥?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嫁了我就有五十两银子,大哥看上的那家彩礼要八两,剩下的银子你们还打算把房子修一修,再盖两间,好等大哥以后有孩子了,给你孙子日后娶媳妇用。”
妇人一时不察,被女儿推的屁股着地。
她才要发火,姑娘捂着脸跑开,只留下一句话,“你们硬要我嫁给那家,就拿我的尸体嫁吧!”
“珍姐儿,你给我站住!”
她狠狠瞪着丛业,却不敢再骂,生怕丛业再说出惊天骇俗的话来。
只是到手的五十两就这样没了,她怎么都不甘心,指着丛业,“你是邪崇,你会诅咒人!”
妇人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。
她转头,想寻求村里人的认同,“他蒋叔,他三婶,你们想想,她没在村里走时,村里一点事没有,她出来了,村里就死人。”
村民相互看着,嘴里窃窃私语,有些显然是信了这妇人的话。
“我呸!”蒋婶搁下手里的糕点盒子,这是丛业方才塞给她的,让她拿回家吃,蒋婶环顾一圈,说:“谁说桑启媳妇没出来前村里就没出事的?”
她指着离妇人最近的一个老头,“他叔,你家三子上山去打猎,不是滚下山,等找到了,腿都断了?”
“徐家妹子,还有你那兄弟媳妇,偷人,不是被打个半死?”她又看向另一个年轻些的妇人。
蒋婶一一看过那些明显信了妇人话的村民,凡是被看过的,好几个都转开视线,不敢跟蒋婶对视。
“你们怎么不说桑启媳妇救了好几个人?”蒋婶冷笑,“你们哪个信她的话,以后可别求到桑启媳妇跟前,到时候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这话一出,村民都慌了。
他们怕死,更怕等待死亡。
被蒋婶提到的徐家妇人谄笑着对丛业说:“桑启媳妇,我肯定信你是好的。”
旁的村民也都纷纷点头。
跟丛业打好关系,以后说不定丛业漏一两句都能救他们的命。
管她是不是邪崇,只要救他们的命,那就不能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