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间,北国的春天已经到来了,大雪虽还没彻底消融,道路两旁的荒野上稀稀疏疏的冒着小绿牙,展现着生命的顽强。
在路上是正在行军的军队,虽然军士似乎看到什么都很好奇,一路上指指点点,像是没出过远门的孩童,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。
但个个都是膘肥体胖,手中挥舞着兵器,毫不费力,还有甚者直接披甲赶路,不难看出这是一支极具战斗力的部队。
为首的正是从前方战场被喝令回开封接受调查的种师道,只见他,眉宇中,说不尽的愁苦,自己忠心爱国,几次三番上书,刘升要反,可他最相信的蔡攸,居然没有替他辩驳半句。
而今连官家的面都没见到,又成了一军主帅,攻伐刘升。
种师道在心中暗骂,满朝诸公,却也很是忧愁,刘升比他想想的能干,本以为刘升在厉害,有折家军驻守雁门,即使打不退,起码也能拖延时间向朝廷请求援军,哪曾想雁门的失落,就在他前后脚的事。
尤其是刘升攻城略地的速度,前后没有七天时间,整个山西几乎,都已经落入他的手中。
随着种师道一同退回来的偏将,看着身后不远处的马车面色不善道:“将军,那个死太监,当是出来游玩呢?弄个马车看着就烦,哪里还有打仗的样子。”
另一名偏将也开口道:“是啊!将军,那死太监的人把持着粮草,今日我想多分发一些豆鼓,给马儿加餐,居然说我想贪污军资,让执法官查我。”
“这官家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,要不...”
一偏将眼神一亮,抬起头望着种师道。
“要不什么?”种师道冷声问道,目光如炬,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,直射那名偏将内心。
仿佛下一秒就可凭借强大的煞气,杀死偏将。
那名偏将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种师道,直勾勾的盯着种师道的眼睛支支吾吾道:“要..不..我..我.们回去和官家表表忠心。”
种师道这才冷哼一声道:“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气,从伐辽战场丢弃了我们一直信赖的袍泽兄弟,独自回来,没有半点功勋,还差点被打上反贼的帽子,但官家这么做必然有官家的原因,我等军人当奋勇杀敌,用行动报效官家,打消官家的疑虑。”
这时身旁有个尖锐的声音响起“种相公,监军找您,还请您过去一下。”
种师道冲着走过来的内侍抱拳道:“公公辛苦了,交代完军务就去。”
种师道身旁的偏将握手中的马鞭面色不忿道:“这群死太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