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禁让吴泽回忆起亓可教他的御人之道。
“夫君,我知你不是心思深沉之人,但如今做了高位,切不可向往日那般,我知你心中苦闷,但如今我们寄人篱下,一切当谨言慎行,须知有志者天不负,破釜沉舟,百二秦关中属楚,苦心人天不负,卧薪尝胆,三千越甲可吞吴。”
虽不知是何意,但听亓可的,这么久,总没有错。
不经又想起亓可得教导:“夫君你莫笑,要严肃一点,如此才有威严。”
这如同演戏一般,他总会绷不住笑出来,最后亓可无奈只得给他改了方案。
“你若是遇到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情况,就大笑,或是做出一些反常的行为,让别人摸不透你的性情,若是有人能看出你内心的想法,不要想,直接斩杀于他,此人断不可留。”
而他此番想要分封王爵就是亓可的意思,告诉他要大张旗鼓,嚣张跋扈一些,让人轻视他。
他昨日与米兴喝酒时,却想到一个绝佳的计划,那就是常听的三国,挟天子以令诸侯。
但这一切都被李东给说了出来,如亓可所言,看出内心所想者必须死,上位者是不能被人看出心中所想。
此时营外传来了李东阵阵的惨叫声,以及巴图鲁宣布李东的罪责。
“勾结外人,企图兵变。”
吴泽的记性不是很好,又翻看了一下小册子的其他内容,上面写着,要牢记下属心中所念,以及他们的弱点,对底层军士要多多的赏赐,常与他们说说话,问问家中状况,须知金银乃是身外之物,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。
想起亓可,吴泽的嘴角不自勒起笑意,娶妻如此,夫复何求?
全然忘记了先前的不快。
吴泽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小册子,又揣入自己的怀中,李东的惨叫声却越发的小了。
穿戴整齐的吴泽走出营外,巴图鲁急忙上前复命道:“将军,逆贼李东已被乱杖打死。”
吴泽牵着战马,对着巴图鲁道:“走。”
巴图鲁牵过卫兵手中的战马跟随在吴泽身后道:“将军,我们去哪儿?”
吴泽看了一眼巴图鲁,吓得巴图鲁脖子一缩,急忙跟上。
“去替耶律大石把信送到。”
巴图鲁愈加的看不懂了。
吴泽刚入城,便有人向米兴禀告:“将军,吴将军去了太上皇那”。
米兴皱了皱眉,不知吴泽要搞什么,但也不想与吴泽有过多的交往。
“按照流程走,如果没有问题,那就让他们进去。”
耶律延喜府邸前,吴泽与巴图鲁静静的站在门外,不远处的茶馆邓论眼睛都瞪大了。
“徐先生,那吴泽真的来了。”
就在说话间,吴泽冲了茶馆笑了笑。
邓论大惊,“徐先生他发现我们了。”
哪知徐克起身冲着吴泽抱了抱拳。
不待有更多的交流,吴泽便被带进了府中。
虽然在应州,耶律延禧的住宅比不上西京的王爷的府邸,但米兴也尽可能给予耶律延喜太上皇应有的待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