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腻洁白的肌肤包裹着男性的喉结,因为紧张上下滑动了几下。
顾岚见他松开手,继续凑上前去。
昏暗光线下,季宴礼宛如一件上好的瓷器。
瓷器染了鲜血,显得有些破碎。
顾岚呆了呆,忽然觉得耳红脸热起来,心口像是被羽毛轻扫了一般,微微麻痒。
等了许久,也不见顾岚动作,季宴礼小声嘟囔,“还包不包扎了?”
顾岚深吸一口气,笑笑“包。”
“救人要紧,救人要紧。”心中默念,顾岚便扒开了季宴礼的衣领。
洁白肌肤上鲜血晕染了一大片,仙剑刺穿了季宴礼的肩胛骨,伤口很深。
季宴礼忍不住微微仰起头,眼尾疼得泛红。
长这么大,他受伤屈指可数。
最重的上就是顾岚捅的这一剑了。
季宴礼又是疼痛,又觉得身体仿佛被顾岚打了烙印,再也抚平不了,深深镌刻在他身体里。
无端的竟然有一种……甜蜜感?
啊,季宴礼无声流泪。
这,这么变态的想法,他他委实难以启齿。
顾岚哪知他想什么,男性肌体,肌肉紧绷,有着与女性截然不同的力量感,她的手触到他的肌肤仿佛被烫了一般,差点缩回手。
顾岚抿了抿嘴,手也没松,硬着头皮继续将季宴礼的衣服褪下,不过动作轻柔了许多,“真的对不起,我不知道是你。”
看到伤得那么深,顾岚真心实意再一次道歉。
季宴礼随着她的动作,稍稍挪动肩膀,好方便她上药包扎,听她自责,淡淡摇头,“你方才已经道过歉了……”
顿了顿,季宴礼又说,“不过,你刚才看到了什么?我喊你你也不理,眼睛像是着了魔一般,直愣愣的,若不是你后来回神,我都以为你被谁夺舍了呢。”
顾岚将药均匀洒在伤口上,平淡道,“也没什么,就是看见我母亲了。”
季宴礼知道千机门一大家子都是孤儿,话到这里,知道勾起了顾岚伤心事。
他也不知如何安慰,有些无措起来。
哪知顾岚好像没什么似的,自顾自往下说,“记忆最深的是我母亲常说我小时候调皮落水的事情,可是关于落水之事我全无印象。”
落水的事情,顾岚以前没有在意。
但是今日再次被提起,她忽然觉得有些蹊跷。
按理说那样可怕的事情,记忆应当更深刻才是,就好比小学一年级时她曾从学校二楼滚下来,摔断了腿,这事儿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,包括当时腿断了时那种痛楚的感觉。
落水差点被淹死这样的事情是发生在幼儿园,前后不过一两年的时间,怎么会毫无印象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