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后悔了,也不愿了。”秦三爷感觉对于自己这个妹妹,他真的心力交瘁了。
“是不是嫂嫂?是嫂嫂不愿意我留在家里是不是?”秦映雪很生气,果然姑嫂不能连心。
秦三爷摇摇头:“不,你嫂嫂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这个决定。而是……我对你,已失去了信心。”
“我不信!”秦映雪吼道:“你可是最疼爱我的三哥,你怎么可能要我离府别居?”
秦三爷微眯了下眼,嘲讽道:“是呀,我是最疼爱你的三哥,可你把我当什么?你让我愧对兄弟,让我愧对父母,让我愧对秦家的列祖列宗,有你这种对夫君不忠,对儿女不慈,是非不分,好赖不分的妹妹,是我秦三这辈永远洗不掉的耻辱。”
“我没有,三哥,你怎么能这么说我?”秦映雪摇着头往后退,眼泪更是如雨珠子般跌落:“是不是赢庆安,是他,是他又和你说了什么坏话对不对?”
秦三爷的嘲讽更甚了:“你觉得,在你做了这种事后,我还有脸面去见庆安?可惜呀,我这张脸,没你那般厚。”
他说着把自己的脸拍的“啪啪”响:“你说你没有,你没有什么?你没有婚内背着夫君与小叔子约会?还是没有与你夫君同床异梦,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贱男人?还是没有爱屋及乌,把别人的女儿当宝来疼,把自己的女儿当草来踩?还是你没有被和离后不知悔改,踩着我们秦家的脸皮与有妇之夫纠缠不清?秦映雪,你如此恶心的做派,把我们秦家的脸,把我的脸放在何地?”
秦映雪每听他说一个‘没有’,就往后退一步,直到背抵上了门,退无可退,她眼神发直,脑中闪过一幕又一幕,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?她只是跟着自己的心走,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,这有什么错?
秦三爷摆摆手:“我知道,你觉得自己没错,千错万错,是我们秦家的教养出了错。从今往后,你自由了,你想和谁厮混就和谁厮混,你想和谁缠绵就和谁缠绵,都随你。耿二,把秦映雪房里的东西都送到西望街去吧,记住,属于我们府里的东西一样都不准带。她的嫁妆,足够她安度余生了。”
“我的嫁妆……”秦映雪想说她的嫁妆送人了。但秦三爷没有给她这个机会:“你的嫁妆,我不会贪分毫。”
说着还把两份单子递给她:“这是魏嬷嬷交给我的,一份是当初母亲给你的嫁妆单子,一份是你情郎‘借用’你嫁妆的清单,都在这,你过目一下就交给耿二,你也别说什么我贪你嫁妆的话。兄妹一场,我们好聚好散。”
秦映雪不停地甩着头,心中颤如糠筛,原来哥哥什么都知道了。把嫁妆送出去这件事,她知道自己做错了,但她就是不忍心看庆波那伤心挫败的神情,她就是不忍心看着怜儿那般惹人疼的孩子因没有嫁妆而在婆家受苦。哥哥怎么就不能理解她的苦心呢?
她咬了咬牙:“好,小莲,你和耿二一同去收拾吧。”
她就不信,离了秦府,她秦映雪就活不成了。还有:“哥哥就没想过赢庆安太过残忍了吗?都是同一个爹的,他凭什么这般踩息的兄弟,连亲侄女出嫁,都不给安排一份嫁妆?还有赢百媚,小小年纪,就心狠手辣,竟然挑唆家人,对亲堂叔堂妹都要赶尽杀绝。这一切都是这个惹祸精的错,早知道,我就直接把她掐死在襁褓中了。”
秦三爷眼神定定地直视着咬牙切齿的她,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挫败,这个妹妹,已病入膏肓,无药可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