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时蕴:“你不肯卖个面子吗?”
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笑了声:“出国太久,差点忘了,你没进中夏总部,因为联姻的事,跟你大哥闹僵,现在在分公司上班对吧,算了,我安排助理去联系你大哥和对方负责人,约个时间见面。”
傅迟意捏紧手机,捋了把头发,紧绷着脸道:“没那么容易算了,周时蕴你明明没跟我大哥在一起,这段时间使唤我算什么?”
周时蕴顿了下,唇瓣若有似无扬着笑:“干嘛突然问这个?”
“先搞清楚因果,这段时间不是我主动使唤你,是你自己送上门来,自己心甘情愿替我做事,我不用白不用。”
“我要跟你大哥在一起,哪能这么得心应手地用你,真不怕别人传点闲话?”
“你非要纠结算什么,我只能说算你笨。”
傅迟意:“……”
他蹙眉,面容更加紧绷,呼吸发沉。
余岁欢不知道对面的话,但自己儿子就在眼前,气势汹汹逼问,没几句暴露底线,面上神情又气又急,藏不了一点。
周时蕴仰坐在皮椅里,目光盯着天花板水晶灯,姿态懒洋洋喝一口温水,唇瓣动了动:“忙到晕头转向,又饿又没力气,早知道不找你了,根本约不出来人,还白白消失一个苦力。”
傅迟意冷声道:“就算没在中夏工作,我也是傅家人。”
身份在这,他早就习惯了别人对他阿谀奉承,基于人情世故,为了利益你来我往格外正常,他不会放着自己身份不用。
周时蕴核心用力,坐直身体,嘭地放下杯子,顺着他说下去,喜悦溢于言表:“我就知道你有办法,能把人约出来没问题是吧?迟意你特别厉害,回头我请你吃饭,想去哪里吃都行,我亲自陪你。”
傅迟意咬牙切齿:“我没说答应帮你。”
周时蕴很上道,眉目舒展:“给你个机会现在说。”
傅迟意:“……”
挂断电话后,余岁欢看着傅松云,忽然说了句:“不争气啊,只有被人拿捏的份儿。”
“是不是时蕴的电话?”傅松云笑着问,“她有什么事拜托你,你能做到吗?”
傅迟意不情愿嗯了声:“她最近在忙父亲和三叔交手的项目,因为资金问题没跟供应商谈妥,需要我帮忙。”
傅松云说道:“时蕴有事,你没问题的话能帮则帮,她刚回国没多久,听你叔伯说,很多工作在交接中。”
余岁欢笑得意味深长:“他和嘉盈小时候就爱跟在一帮哥哥姐姐身后,能帮上忙估计心里很乐意呢。”
就像江同舟和江乐澄,还有贺家几个小辈,格外爱跟在傅迟意身后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