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灯火阑珊之处，史进微微眨巴着眼睛，这一路他好像迷失在了其中。
一时间忘记了。
忘记了他最开始所想要的东西。
几乎就要在这……
在这层层的阑珊之中……沉沦。
他忘记了自己，这层层的灯火，实在太诱人。
一不小心走进去了，这可就再难走出来了。
……
“呼呼呼。”
潘凤在不停的喘息着，厚重的喘息声，抖了抖手臂，整个刀刃之上都已经被砍出了缺口来。
地上横七竖八的已经躺着几十具尸体了。
这众多的尸体之中，一股股暗红色的血液，在缓缓渗透出来。
将整个地面之上都给染了一层殷红，但这殷红被黑暗给盖住了，只有偶尔有那么一些的微光闪过时，才能看见这一抹妖异之色。
潘凤在发起狠来，这天下还真没多少人能够拿得下他。
“我打了无数仗，杀了无数人……”
“当年白起算什么。”
“吾双手之血。”
“早已不止百万！”
“尔等畜生还想要杀我？”
“哈哈哈！”
潘凤不由的在大笑了起来，同时，抖了抖长刀，将刀身之上的那些碎肉给抖掉。
他已杀了不少人。
只不过，并未拖延多少时间，他还想要拖延到天亮时，这样的话也就能够逃掉了。
但周围的那些人，一直都在源源不断的涌上来。
几乎是不给潘凤任何休息的时间，就算是打不过潘凤，也是能将潘凤给累死。
现在，潘凤确实是累，这手臂好像都已抬不起来了。
眼神之中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涣散。
他也没办法，是真累了。
摸着身上的血，也分不清楚这些血，到底是谁的了。
有可能是他自己的自己。
他也伤得不轻。
不等他多喘息一会儿。
就看见周围的人再次围杀上来。
他一下用手臂在护住了面门，他想要再稍微的让自己多休息一会儿。
“娘的！”
“杀不完，杀不完……”
噗嗤！
长刀从潘凤的腹部掠过，肚子上的衣服被撕开。
长枪从好几个方向，一下刺了过来，他在尽力的躲开自己要害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