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常夫人的话里知道了事情的关键,就他的想法而言,他不觉得那个张同现在还没有被受审,毕竟太子府的人能够在一天之内那么快抓住那么多人扭送去京兆府,就说明他们手里的证据齐全,那张同的身份肯定也已经曝光了。
且他和京兆府尹认识,也了解对方,知道对方向来是雷厉风行,查案的能力和手段也摆在那,肯定也查清了张同和二皇子妃之间的关系,现在的情况绝不是常老爷和二皇子妃想得那么乐观。
最最重要的是,他之前就有从一些没有退下高位的老朋友那得到一些风声,那就是当今圣上对二皇子不满。
所以这件事即便二皇子没有参与,常夫人父亲想着二皇子肯定也难逃其咎,谁叫涉事的常婉儿是二皇子妃呢?管不住自己的妻子做出这种事情来,陛下会并不借此机会发作对方吗?
想清了这些,常夫人的父亲就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常夫人,虽然他如今已经年迈,退出朝廷中心,但是多年沉浸官场的他,手段和见识也不是常老爷能够比较的,立刻就想好了对策,他问:“你之前说,常胜说你若是不答应他,来找我帮忙,常胜就要和你和离?常胜说这话的时候,你身边有别人没有?”
常夫人点头,“有,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是为了常婉儿的事来找我的,所以就没有叫院子里的丫鬟和下人离远点,我们吵得很凶,他们肯定都听见了。”
常夫人的父亲点点头,“好。爹再问你,如今到了这个局面,清月,你还要和常胜过下去?爹的意思不是让你和常胜和离,毕竟这事说到底和你、和常府还有你的孩子都没有太大的干系,是常胜自己脑子拎不清要帮常婉儿掩饰罪行,爹是想让你去京兆府那里上告常胜帮常婉儿掩饰的罪行。”
“妻子状告丈夫,虽不好,但你可以说你是为了常府的未来,为了常府不跟着常胜那混账做出违背大邵律法之事,外人也不敢说什么。之后朝廷和京兆府处置常胜,查清楚此事确实是常胜一人所为,那常府也不会有事,你还有儿子傍身,让他撑着常府,虽会有段时间不好过,可也比跟着常胜胡闹好。”
常夫人的母亲听自己丈夫给女儿出这个主意,陷入了沉思,“老头子,这事有这么严重吗?还需要女儿去京兆府状告常胜?我们只要上门去警告他一番不就好了?”
常夫人的父亲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此事绝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,就我对京兆府尹能力的了解,此时对方肯定将张同的背景查清楚了的,为何现在不发作,只怕是上面的意思。”
常夫人和其母亲脸色都变了变,“老头子,你是说是圣上?”
见父亲/丈夫点头,两人脸色又变了,或是惶恐或是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