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来查房的时候,温黎让霍远琛帮她问了问,她可以洗澡了。
她这几天一直在床上躺着,身上都快馊了。一想到每天都和霍远琛在一个房间里呆着,她就觉得挺难为情。
她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形象,毕竟也是从小美到大的人,多少有点包袱在身上。
对于洗澡这事,霍远琛倒是挺积极的,跟她说了句:“等一下。”人就去了浴室。
温黎以为他是去帮她准备洗澡的东西,便安安心心等着,没想到十分钟后,他端着满满一大盆热水出来了。
“躺下,我帮你洗。”
温黎哪里好意思,摆着手拒绝:“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你自己来,然后伤口发炎,前功尽弃?”他挑着眉梢看她,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。
温黎昨天看到了她的住院费用单,那后面的零让她瞠目结舌,再加上汇率,她这一回住院差不多又花了十万块,而且她在L国没有医保,她得全额承担,想想就肉疼。
“那算了,我不洗了。”她可不想因为洗一次澡,就又给自己添上几万块的债务,划不来。
“已经臭了。”霍远琛瞥她一眼,说。
她还没注意到他眼里有没有嫌弃,他已经把热毛巾捂到了她脸上,语气淡淡道:“你一个女孩子,还是干净点好。再说我养伤那会儿,你不也给我这么擦过?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温黎看了他一会儿,没说话。
只是表情挺欲言又止的。
他冷嗤了声,问她:“想说什么就说,你不是能忍的性格。”
温黎便闷闷地说了句:“我以为你会说,我身上有哪里是你没见过之类的话。”
霍远琛解开她衣领的扣子,把毛巾捂到她胸口上,说:“这么说也没错,在身体上,你和我都不用见外。”
那话语气自然得很,让温黎有种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的错觉。
只是,他说是这么说,那毛巾擦到胸口下面的时候,他那只手还是挺不规矩地在软肉上捏了捏。
温黎没好气地瞪他,他视而不见,还问她:“好像小了点?”
温黎没忍住,拿了枕头砸他,说:“饿瘦了。”
他接住枕头,很认同地点头:“那要好好补补。”
擦到一半的时候,病房门被敲响了。
温黎吓了一跳,躲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,用眼神示意霍远琛不要去开门。
他却直起身,帮她把被子掖好,说:“不开门,人家还以为我跟你在病房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