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还在六指,没有聊上几句,似乎很忙,我本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,但她没有时间听,要我捡重要的讲。我说:
“张伟找我要定位,所以我把你的联系方式推给他了,他应该会跟你联系,我今天还算顺利,已经坐上去百京的动车了,估计在晚上十二点左右能到。”
艾俐说:
“你老实点,不要在外面给我惹桃花,回头让我给你收拾。见完伯母,办完事早点回来,一堆事要忙。”
她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我打电话给言情,电话没有接。
我收好手机,坐在座位上,我开始复盘今天一整天的经历,凌梅早上开着大货车出现在我面前,当时她直率的性格,泼辣的语气确实让我很喜欢,尽管初次相识,当时都彼此陌生,她穿着比较奇葩,但不影响我对她的好感。我认为她很率真,只是有点粗口。
然后就是伴娘被换,她情绪低落,我看到她在痛苦,我原以为她不会有痛苦,是有仇必还,而且是马上还的那种,但是她却没有立刻发脾气,只是选择默默坐在草地上思考,一定是在为彼此的友谊做最后自我对抗,也许我鼓动她反击是错误的,但当时凌梅果断地拉着我冲进婚礼现场的那一瞬,我都被她吓到了。她当时给我的印象应该是尽管有些冲动,但也是敢做敢当的侠女。
在敬老院看到她细腻的一面,有社会责任感,有爱心,热情、大方。
怎么让她情绪失控的?其实我们今天一整天都在相互怼,但真正出现失控好像是我那句看似玩笑的回避:“怎么了?被我怼坏了?”。她回了一句“滚”就进入了情绪失控的边缘,导致在后来索要联系方式无果后的暴怒。
我当时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,一天不到的短短相识,不至于,不应该。
晚上十点左右,艾俐打来视频连线,她忙了一整天,在杜健的介绍下她宴请了六指市的国土局的一些领导,去了当地一些旅游景点做考察,刚刚在六指一个酒店里住下。
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基本都跟她讲了,当然省略了一些容易被她误会的事情,比如被凌梅带到婚礼现场亲吻和吃饭后被揍的情节。
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,艾俐慢慢睡去,我挂断电话。
我发现今天我没有从昆铭来的时候那样紧张了,也许白天的事情转移了我的注意力,今天发生了很多事,除了认识了凌梅,也听到了刘奶奶讲的落霞的身世,这个落霞会是我见过的那个落霞吗?我曾经那么近距离接触过她,亲眼看她在我面前去世,怎么看她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,根本不像是三十几岁的年纪,为什么会是这样呢?为什么龙爷会处死她?她那天是想告诉我什么?……
那个龙爷是谁?为什么要杀我?我一直奇怪我为什么能轻易逃脱?那个龙爷好不容易把我从千里之外弄到中缅边境,就算要去另外的地方接头,至少要留下一两个人防止我逃脱呀,为什么会把人员全部调走让我能轻松逃脱?
这些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出现过,这次特别强烈,这件事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。
当晚十一点四十分,我成功地到了百京西站。当晚我随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下,打算第二天悄悄去到龙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