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幸的是江东来并没有走过来跟我说一些安慰人肉麻的话,他拍拍我的肩,然后带着他的人离去了。
吴子琴和江月娥去ICU室那边了,我跟着莫医生来到医生办公室。
办公室有四十平的样子,一侧放着一个会议桌,一侧是一排办公桌,每个办公桌上有不同的名字。
莫医生从他地中海的程度来看,他应该是四十到五十岁之间,中等身材,微胖,皮肤白皙。
莫医生坐在他的办公桌前,拿出一个心脏的模型给我讲解着病因和他们今晚所做的事情。
我似乎耳朵被消音了,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,只看到他的嘴在动。
他讲解了一会儿,又埋头在电脑上操作着,一会儿一大堆文件被打印出来。
莫医生把文件推到我的面前,我这才如梦初醒。
我逐个给每个文件签字。
说实在的,如果莫医生当时给我一个卖身契也许我会签了,我当是人是麻的,空的,灵魂和肉体是分开的。
莫医生急匆匆地离开了,现在深夜了,他这是去哪里呢?
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。
我打电话给吴子琴问妈妈在哪里,情况怎么样?
坐着电梯与她们会合。
江月娥趴在玻璃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里面的情形,吴子琴蹲在地上靠着墙发呆。
我让她们都回去,吴子琴明天还要上班,江月娥明天继续去照看言情那边。
实在是太累,我在过道的长椅上慢慢睡去。
第二天被护士叫醒,已经日上三竿了。护士说是莫医生找我。
我又来到莫医生的办公室。
办公室的医生明显比昨晚多了。莫医生不在,说是查房去了。
等吧。
这时艾俐的电话进来了。
看着手机屏幕上艾俐的名字,心头一酸,压抑的情绪一下子被释放出来。
电话接通的一瞬,我已经嚎啕大哭起来。
电话那头似乎懵了,一个劲地问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