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猜到她的情绪转变是因为言情。
我该怎么安慰她呢?
我静静地看着她哭泣。
她突然问我:
“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?”
我说:
“我在等你告诉我。”
吴子琴边哭边说:
“我刚来的时候,言总行动缓慢,说话也慢,而且不能说长句。我鼓励她:行动快起来,说话快起来,句子长起来。我告诉她只要做到这样,她的心中所想才能实现。她开始努力练习,而且进步迅速,几乎所有的人认为她正常了,其实她背后的努力有谁知道,只要有时间就练习走路,要做什么事都反复演练,她每天都要把第二天要说的话反复练习,所以她每天都是后半夜才睡,随着时间越来越长,连我都信了她真的好了。只是没有想到,还是发病了。第一次发病的时候,是在一个多月前正在开会中,她突然晕倒了,之后很快自己就醒了,如果那一次去查一下,也许状况会好一点。可是她认为是太过劳累,在72号楼休息了一天,又开始忙了,直到那天再次发病。她太苦了,太苦了……”
吴子琴又开始哭起来了。这次彻底放开了,哭得像一个小孩子。
我想不能沉浸在这种气氛里,赶紧转移话题,问:
“我走之后,你一直在照顾言情吗?中心的事务怎么办?”
吴子琴停止哭泣,转为小声抽泣,她说:
“言总昨天才转普通病房,我也只有昨天和今天在医院,之前都在中心,放心目前还算正常,没有什么不对的迹象。”
我从怀里把父亲的死亡证明掏出来,交给吴子琴,说:
“我本来无心龙渊的一切,但江东来偏偏要送给我,我觉得人心向善,江东来这样无私大义的人真是难得,可是现在似乎又感觉到一丝邪恶奸佞的味道。”
吴子琴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