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读书人想当官,崔氏就是民间通往朝堂绕不过去的一道门槛。
可没想到得是,那个被当作棋子的老儒生竟然逃走了。
这件事传出去,影响不可谓不大。
究竟是耻笑崔氏无容人之量,还是讥讽崔氏日落西山。
这就不得而知了。
要是此事不能妥善解决,崔命这个马前卒究竟还能否得崔氏主家倾尽资源,还是未知之数呢!
想到这里,他喘着粗气,恨不得亲自诛杀老儒生。
忽然,崔命手中一顿,紧紧握住佛珠,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犹豫再三后还是吩咐管家道:
“崔伯,赶紧请苏先生过府一叙。就说好几日没得先生教诲,学生心中甚是不安!”
管家心中一喜,小跑着出了门。
许久之后,这座府门上头高挂崔氏门牌,让无数读书人趋之若鹜的高门前。
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靠。
管家前头领路,一位身着粗布麻衣两颊长须的中年男子就在后面跟着。
中年男子双手放于身前插在袖中,身子有些佝偻但却步伐坚毅,一脚一脚慢慢踏在青石板砖上。
也不知道这般年纪,怎就这副老态龙钟的模样。
两旁路过的府中下人看见后,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,对着来人行礼。
而中年男子眼睛盯着前头,口中只是发出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,也不多看一眼高墙大院内不输皇宫大内的奇景。
中年人看上去平平无奇,若不是身上有那股子书卷气,还真就和市井里头的贩夫走卒别无二样。
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中年人,任谁也想不出竟然可以随意出入崔命的府邸。
崔命正在堂中发愁,还没等管家耳语便看到后方的那位中年男子。
他双眼一亮,放下佛珠便小跑着上前,一把扶起正准备行礼的中年男子:“苏先生怎可行如此大礼,岂不是要折煞学生吗?”
中年男子扶着崔命的双手,颤抖着双脚站直身子,不解的看向后者:“崔公子如此着急唤老夫前来,究竟所为何事?”
他本就是崔氏的客卿,虽然平常总是沉默寡言不显山不露水,可却精于权谋算无遗策深受主家的信任。
要不是如此,也不会让得心高气傲的崔命低三下四。
“先生莫要取笑我了,如今这洛阳城内的事情,有哪一件能逃过您的慧眼?”崔命见来人在跟自己打哑谜,心里很是很不痛快,可一想到有求于对方,终究还是放下了架子,“还请先生随我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