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半晌,终于响起一个低沉声音,却是反驳之音。
“徐院判的话句句高亢,字字珠玑,是想让我等汗颜吧?”
禄权慢悠悠起身,缓步到徐仕璋面前。
“说来说去,院判大人是只瞧得上陆子卿一人,而我们这些人,在您心中还不及他半分咯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方才说我们想巴结权贵。”禄权瞟一眼池暮生。
“那你与你这个徒弟,平时处处偏袒陆子卿,难道又不是在想着巴结定北侯这位权贵吗?”
此话一出,太医们如同蚊蝇群里只只小蚊蝇,又嗡嗡议论起来。
“你……”
“怎么?”禄权一笑,“这是让我说中了?
在众多老人儿里,唯独禄权敢和徐仕璋顶嘴,不拿他当回事。
众目睽睽之下驳他的面子,池暮生也不客气,走上前怼道。
“替皇上栽培的人,禄大人却说是偏袒,还无端成为巴结权贵的官僚之意,这话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,不知皇上会不会认为,我们太医院容不下能人之士?”
他话音落下,门外传进来一声呵斥。
“你们全部堵在门口干什么?都不用做事啦?”
门口的太医这才稍稍松动,让开两边,苟董曦背着双手走进来,左右瞥一眼争执的三人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三人都别开脸,杵在原地不讲话,苟董曦转着脸环视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