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暮生听着,忽然眼睛亮了,兴致勃勃道。
“诶,我才听师傅说,你原来是奚院使的徒弟啊,简直不敢相信,难怪你对行医开方那么有章法,精通多门学科。”
“我也是听师傅说的,奚院使年轻有为,医术不是一般的高,藏书库也有好些他写的书,我们平时都会看。”
忽然提起师父,陆子卿莫名感伤一瞬,夹在嘴边的青菜顿住。
池暮生见他神色,脸上慢慢升起一丝尴尬。
“哦,是前段时间夜值,说起针灸,师傅让我平时跟你探讨一下,说你针灸不错,然后就顺嘴说了此事,他不是故意……”
“池大人误会了,我只是突然间听到师父两个字,便想到他。”陆子卿嘴角挂了一点笑容。
池暮生点头,问:“那怎么看你有点心情不好?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陆子卿垂眸,沉默少顷,放下碗筷,“我师父死了。”
“啊?这……”池暮生更尴尬了,“抱歉,我不知道你……”
“没事,你也不知情。”陆子卿说:“我也是知道这个消息不久。”
“不久?”池暮生问:“意思是,你和你师父并没有在一起?冒昧问一句,他是怎么死的?”
陆子卿点头“嗯”一声。
“我来京城就是为了找他,人没有找到,却从一个贼人嘴里得知他的死讯,宫里有人要买我师父的命,至于幕后主使是谁,那贼人也不清楚,已经下了狱。”
他说着,从怀里摸出块玉佩,“这就是五年前,那贼人追杀我师父时身上戴的玉佩。”
池暮生拿过来瞧了瞧,“这种物件罕见,确实是只有宫里才有,看样式也像后宫娘娘用的东西。”
他把玉珏递还给陆子卿,“只可惜我对这些东西研究不深,想帮你都无能为力。”
“我知道,仅凭一块玉珏,想要在这偌大的紫禁城里找到那个人,不是易事。”陆子卿看着捏紧的玉佩说:“以前我等不了,如今我可以等。”
池暮生叹了一声,手往陆子卿臂膀轻轻拍了拍。
“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尽管说,还有一点,我听师傅说,你师父当年走的蹊跷,不知是祸是福,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,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你和奚院使的关系,以免招来麻烦。”
“嘿——”
说话间,忽然后面吼一声,激得两人身子不觉间抖了一下,回首就见林绎的笑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