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国公府,萧彦走进中堂,见萧琮正在用茶,他也不落座,直言问:“爹,您叫儿子过来有何事?”
萧琮见他架势,搁下茶盏,问:“你有急事吗?坐下说。”
萧彦心下就是急躁,昨日有事耽搁,到时下晚上都没见过陆子卿,也不知道怎么样了?
他忍着两分迫切落座,“那爹您快点说,我还有事。”
萧琮没有马上说话,而是先酝酿少顷,他问:“你这段时日都很忙吗?”
萧彦没表情的“嗯”一声,“各地班军的操练事宜,还要对付颜党,军中欠的军饷,乱七八糟一堆事儿,昨夜清账目宿在衙门了。”
萧琮默默点头,“淮昌亏空一事为父也听说了,这个时候朝堂上下必然躁动。”
“此处正是拉颜孟江下马的豁口。”萧彦说。
“我就知道他要搞鬼,观察他许久,他派人偷偷往淮昌送密函,本想将人拦下,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,以颜孟江的行事作风,就算在风口浪尖,他也不是个认输的主儿,我拿他的短,没准儿他也在算计我,这段时日朝堂上下皆不平静,至于皇上信与不信,全看这一遭。”
“淮昌亏空是个大窟窿。”萧琮说。
“要想在短期内填上也并非易事,不过是能补则补罢了,拔出萝卜带出泥,此案一查一个准,只是有一点你说的对,这个节骨眼上,颜孟江很可能会鱼死网破,让你那些叔伯兄弟都小心着点,别让人钻了空子,还有你二哥羡明,常年镇守甘州,现在又修筑长城,有空写一封家书问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