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算盘嘴唇发颤,全身抖似筛糠。
连忙从座位上起身,落荒而逃。
凡是欺负过宋哲的,有一个算一个,全都逃之夭夭。
就连刚刚对武炎烈表忠心的各派掌门,这会儿都觉得后悔。
也恨这家伙咄咄相逼。
闹得他们也跟着没脸见人了。
碧沧然道:
“看来,铁剑盟的海口夸得早了些。”
“这杯酒还是留给你自己喝吧。”
“否则很快就喝不起了。”
武炎烈怒目圆睁,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挫败感。
被碧沧然如此讥讽,更是怒发冲冠。
拳头攥到出血,整个人就像点燃的火药桶,已经濒临爆发边缘。
但奇怪的是。
他的怒火并没有持续很久,而是冲到某一个临界点,又急剧下坠。
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,马上又冷静下来,道:
“碧庄主的话令人费解,我怎么就喝不起了?”
碧木聪冷笑道:“莫非武门主是想赖账不成?”
“当初广而告之,独挑黑道的豪言壮语可是历历在目。”
“而且还放话,伤到一下便算胜出。”
“如今武平川已负伤,该到清算之时,门主反而记性不好了,莫非堂堂铁剑盟,也学那欺世盗名之辈,言而无信?”
武炎烈眼神锐利道:
“我铁剑盟说出去的话自然算数。”
“只要有任何人伤到我儿,铁剑盟予取予求。”
“只不过……”
他侧头看向众人,脚上带着令人颤栗的阴笑,道:
“我可从没说过,是这个儿子。”
“什么?!”
他这一席话,叫现场陷入凌乱。
说起来,请柬上确确实实没有写明寿宴是为谁举办的。
武家人深居简出,少有露面,本来认识的人就不多。
如此含糊其辞,主体不明。
自然没法构成凭据,也就无从追讨。
他想怎么说都行。
碧沧然没想到他竟然玩这一手,都被气笑了。
这和耍无赖有什么分别?
“门主好算计,碧某领教了,既然铁剑盟喜欢玩这种文字游戏,那这场寿宴,也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。”
“似这般托辞,今天就算喝了这杯酒,事后也可以出尔反尔。”
“以后依然各自为是,也好过为赖汉卖命。”
他借力打力,把武炎烈的行为变成脱离掌控的手法。
刚才喝过酒的人也有了甩手不认的理由。
可武炎烈脸皮奇厚,接着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