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小霞脸上笑容变得更加亲切,张罗保姆过来。
“李妈。”
“太太。”
“带然然去看下她的房间。”
“不了,”苏然拒绝,开门见山道:“我妈妈的东西呢?”
苏然的不知好歹显然让汪小霞有点下不来台,亲切的表情瞬间僵硬。
“然然,时间还早得很,等看过房间,吃完饭再聊这件事也不迟。”时悠悠从沙发上优雅起身,替母亲解围。
“是啊,毕竟这里也是你的家。”时安接道。
“怎么,难道你不是我时正的女儿?叫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,难不成你不是我生的!”
这时一直正襟危坐地时正发话下来,语气里带着毋庸置疑地命令。
苏然左手摸摸藏在右手臂处的飘飘剑,心里顿感安心。
面对时家人一个比一个咄咄逼人的气焰,再次抬首看他们,顿时嚣张了几分。
“我只不过在这里借宿了五年,这里是不是我家,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时然!”时正怒斥:“你还把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!”
苏然淡淡道:“很抱歉,没有。”
时正快气吐血。
接着她第N次纠正,“我姓苏,苏沁雅的苏。”
再次提及时正前妻的名字,客厅陷入一阵冷凝,时正更是气得身体发抖。
而苏然则是甩下他们,不顾他们难看的脸色,一个人走上楼。
楼下传来时正不断喊骂“逆女”的斥责声。
时悠悠和汪小霞连声安慰,时安却是跟上了苏然一起上去。
记忆里苏沁雅离世后不久,汪小霞就嫁了过来,从此苏沁雅和时正原先的卧室被闲置。
走过长廊,路过自己曾经的房间,往最深处走,就看到了父母曾经的房间。
门把已经锈迹斑斑,显然是无人修理,也鲜少有人进去。
当按下门把的一瞬间,透过房间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,苏然看到了空气里滚动着浓浓地灰尘。
这灰尘呛到了身后的时安,他捂住口鼻扶住门框咳嗽不断。
“你们对妈妈还真好。”
苏然讽刺地说了一句,然后走到斗柜前,从帆布包里抓出几颗仅剩的糖果,放在遗像前满是灰尘的供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