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又道:“那些人出手狠厉,刀刀致命,临走时还说了一句天家使团都敢抢,说我们必须死的话来。”
大当家不言语,额头青筋直跳,半响,碰的一声,将面前的桌子踢飞了出去,翻落到了那人的面前,那人瑟瑟发抖,埋首不敢再多言语。
谷城这边带着长孙裔随同大夫一起到了事先安排的地方,大夫立马安排人进行煎药,将一副药给长孙裔灌了下去。当即又安排人准备药浴,要给长孙裔沐浴施针。谷城原本对这个大夫医术还有所怀疑,却见他所行治疗的法子与长孙裔在长秋山治疗时颇为相似,渐也就放下心来,在一旁辅助着大夫做些事。
从夜里一直到第二日下午,药浴不停地换水,大夫不停地施针,长孙裔一直泡在药浴里,闭眼沉默不语。大夫也不叫他,只要摸他脉象没事就行。倒是中间谷城有些不放心叫上两声想让长孙裔回应两声,却被大夫赶了出去。故而谷城在外面待了一天一夜。
期间黑衣人过来一趟,汇报了其他人的状况,道:“诸葛公子和使团众人已经安排在了客栈。我等一应兄弟在护送他们到城门口也全部都隐身离开了。”
“嗯”谷城点点头,问道:“使团的人可有对你们的身份产生怀疑?”
黑衣人回道:“不曾。黑暗中大家互相看不清,加之大家都急于逃离,还没有心思问。”
谷城又点点头,道:“让兄弟们继续做好隐藏,暗中保护公子。”
“是。”黑衣人回道。
第二日傍晚,长孙裔幽幽醒来,谷城向他汇报了所有情况,听到大夫是司马家族派来的人时,眉心皱了皱,面带疑惑地看向谷城。
谷城如实回答:“常升大哥传信来说,是云忆音给的他司马家主的令牌,让他找的迎客来的掌柜,安排的人。”
“司马家主的令牌?”长孙裔面露异色,心下对一些事情也猜着了几分。
“是的。”谷城回道。他细看公子的神色,看出了惊讶,暗想自己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,也很惊讶。想了想问道:“公子,你说这云忆音怎么会有司马家主的令牌?他是司马家族的什么人?”
长孙裔眉心跳了跳,有些无奈地骂道:“看来云忆音说你是光长武功不长脑子,是一点也不冤枉你。”
谷城努了努嘴,不再说什么,心下却有些不服,也有些神伤,暗想公子如今怎地也跟云忆音一般如此来折辱他,好歹他也是跟着他一起长大的,他若是不长脑子公子他有一半的责任。
长孙裔不再言语,陷入了沉思,暗想云忆音能拿出司马家主的令牌,说明她恐怕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,只是并不愿意暴露出来罢了,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呢?想到这里长孙裔又觉得云忆音不是有意隐瞒,如果是有意的话,那她之前在长孙府的一切都是装的,但是眼神是瞒不了人的,她的眼神清澈,对所有事情的反应确实是并不知晓的样子。如此说来,只有一个情况,那就是云忆音确实是失忆了,而且当前可能只是记起了部分,否则她对他们二人已经私下定亲之事不会隐藏地那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