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忆音嘿嘿笑道:“那你做好输的准备吧。”
“不过在他找到我们之前,我们是不是要先想着怎么才能活到三个月?”诸葛轩提醒道。
云忆音一下子从玩笑的面孔换成一副凝重,有些沉重地道:“这个倒是真的,如今我们物资缺乏,吃了上顿没下顿,更别说穿的了,能否好好活到那个时候倒也真的是个问题。”
“明日里我去找些木材过来,咱们先搭建个小屋出来,总比这日日以天为庐,以地为席来的好,这是天气好没有下雨的,一旦遇上雨水,怕我们又要遭罪。”诸葛轩道。
“好,”云忆音应声道:“那我明日也去找些干草什么的来做垫子铺在小屋里,如今这天气早晚凉的,也挺让人难受的。”如今他们二人整夜待在小船里和衣而睡,虽然能挡一些风,但是毕竟上面是透着的,每日醒来身上都有一些湿漉漉的感觉。
“说到这里,我倒是觉得这几日下来,我看你的野外生存技巧倒是不错。你是跟谁学的还是?”诸葛轩又补充道:“虽说我们关系不错,但是除了你在长孙府的事情,其他的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呢。”
云忆音斜睨了他一眼,暗想连长孙裔那么亲近的人对她都不是全都知道,更何况跟他也不过是相识一年不到。当然,即便算上司马云淙对他的了解,那也不过是寥寥几面而已,不足挂齿。见他一副探索的神色,只得回道:“我自小是在山上长大的,生活艰苦,野路子自然比你们懂得多一些。”
“哦”诸葛轩了然地点点头,随即又摇头道:“不对,你一定是在诓我。你识文断字,才学不输长孙裔,又加上-”诸葛轩想说她是女子的身份,但还是忍住了,又说道:“总之说你是在山野长大的我自是不信,哪有山野长大的孩子这般聪慧有才干的?再说,以长孙裔那个性子,你若真是山野长大的,必然入不了他的眼。”
“你也说了,我聪明呗。”云忆音故作傲气地说道:“你瞧我这性子,不服管教的,也就有点脑子长孙裔才能看上我。”
云忆音这般敷衍,诸葛轩自是不信,仍旧一脸狐疑地看着她。云忆音知道不给个说得过去的说法给诸葛轩,他这番定是过不去了,只得谎称道:“你知道我这个性子的,贪玩好动还不服管教,就是有点小聪明。所以呢,我年幼时曾得一高人指点,他不仅教我识文断字,更是教了我一些经谋伟略,所以我看上去才像是有点才学的样子。实则也没见过多少世面,多是纸上谈兵罢了。”云忆音说这话也有几分真,司马云淙年幼时确实曾师从长秋山某门派大掌门,跟在他后面当了一两年关门弟子,也确实是人家倾心指导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