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云公子那里~”常升说到这里露出颇有些担心的神色。
“我后面会找机会跟她说清楚。况且经历了那么多,怕是她心里比你我还清楚形势。她会理解的。”长孙裔回道。
“那便好。”常升微微松口气。当即又说道:“公子,如今虽说修了河道,但是河道毕竟还没有修成,百姓的根源性问题还没有解决。最近有消息传来,安国近些日子粮价越来越贵,很多百姓地里无出,又没地方赚银子,只能迁徙。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,很多百姓因此都成了流民,近日来还有地方发生了流民暴乱之事。”
“当地县城可有安置流民的政策?”长孙裔皱眉问道。
“气就气在这里。”常升回道:“沿途各地县衙非但没有出安置的政策,更是轻则驱赶流民,重则直接通过武力对流民性伤害之事。更有那强抢民女之事时有发生,到处弄得人怨沸腾。”
长孙裔冷哼一声,拍桌子道:“人教人教不会,事教人一次就会。如今流民成暴乱之势,早晚会祸及京都。京中如果一直不出安抚政策,只一味镇压,怕是安国就要乱了。”
“公子说的是。”常升回道:“边关也传信过来,说最近边关时常有异动,临近的几个小国蠢蠢欲动,常有挑衅的时候。”
长孙裔拳头握紧,眉梢一阵冷峻,颇有些面色冷凝地道:“如今到真是能理解为何太上皇不肯将帝位传给他,想来当真是知子莫若父,许是他早就料到安国若是交到他手里,终有一日会风雨飘摇,家国不保吧。”只可惜长孙家识人不明,都被他的伪装骗了过去。
“公子,如今这情况,我们是否要出手?”常升试探性地问道。
“不能。”长孙裔当即否决道:“长孙家虽有护国之责,维护国家安定是历年来长孙家族的祖训。但是此刻却不是我们现出实力的时候,否则怕是刚冒尖就要被清算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常升颇为认同地点点头。
“吩咐下去,”长孙裔下令道:“让全体兄弟备足粮草,做好训练,保持隐藏,逐步善后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“是。”常升回道。
云忆音在小楼陪了紫姑一家三口一会儿,又跟林福泽打了个招呼,便又跑来找长孙裔。如今紫姑正在坐月子,林福泽除了日常给紫姑把脉,给紫姑开补药之外,就是带着三儿上山采药。等紫姑月子坐完,他也准备和三儿下山了。这山上有很多珍贵的药草,趁此机会多采些回去,也算对师傅有个交代。此番在山中这一番际遇,林福泽大抵也是心中有数了,想来师傅来时让他多做事少说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