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
楚绮放下马鞭,点燃煤油灯照明。
右手拽住缰绳,控制着马儿迅速前进。
驾驭了一段路程,来到下一处比较宽阔的道路,她招呼马儿停下。
马儿鼻腔哼出一股气,前蹄子躁动的前后动了动,耳朵一个劲扑腾着赶走蚊虫。
原本在之前的地方,楚绮点燃了驱蚊的药草。
一路人赶路也来不及点,是以一路上的蚊虫恨不得挂在马儿身上吸破肚皮。
楚绮自个有内力护身还好,就是临月也被叮了不少包。
马车一停,临月连忙爬进车厢伸出,吧嗒打开一个暗格,从里面拿出止痒的药膏,均匀涂抹在饱受摧残的皓白手腕和纤长的天鹅颈上。
楚绮也没闲着,到一个新地方首先在附近找些干柴火,配合煤炭弄一个火堆出来照明。
然后在马车四周点燃驱蚊草药熏香,拍打几下依旧停留在马儿身上的蚊虫,将它们拍落下来。
有了火堆、驱蚊熏香,睡觉的条件就齐了。
马儿没了蚊虫的骚扰,很快趴在地上闭上眼睛睡着了。
经过这么一折腾,楚绮的困意完全消失,见临月一下一下点着小脑袋昏昏欲睡,她掀开帘子示意小姑娘进去睡。
“唔,公子,……你不睡了吗?”临月一个激灵,睁开大眼睛,呆呆的问。
“不睡了,你睡吧。”
“好……。”临月合上眼帘,梦游一般爬进车厢,平躺身子,睡姿乖巧地入睡。
楚绮也进了车厢,双臂枕着头颅,五感全开,注意着四周动静。
清晨,晨光熹微。
临月被一阵锅碗瓢盆响动吵醒,她打了个呵欠,掀开帘子探出脑袋,发现是公子在准备早点。
懊恼地咬了咬下唇,她连忙下车洗漱,整理好略微凌乱的头发,重新插上发簪,对着铜镜涂抹胭脂。
看了又看,确定自己没有哪里不妥后,这才美滋滋地走过去帮忙。
女为悦己者容。
临月也希望公子看到的她是美丽光鲜的。
吃过早饭,二人继续赶路。
有了昨天的教训,临月自觉自己戴着斗笠和面纱遮挡住容貌。
天气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微冷,但正午却是热度颇高。
戴着面纱不太舒服,她小心摘下一点,楚绮直接道:
“恶人想要对别人行凶,总有用不完的理由,美貌只是其一,你摘了便是,不用遮掩太多。”
“啊,这样吗?”
临月犹犹豫豫的摘了面纱,将斗笠扣得更低。
午餐没开火,简单的吃了点干粮。
傍晚时分,二人来到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城镇—捻城。
照例是寻个客栈住着,马车由小二牵着带到后院的马厩里。
楚绮担心临月安危,要了两间相邻的天号房,有什么事情,只需叫一声,楚绮就能知道。
一只通体漆黑的羽毛蓬松的小鸟飞到窗外,探头探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