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数家珍般地将王大丫的病情娓娓道来,县衙内外无不义愤填膺,纷纷怒骂丧心病狂之人。
原本站在大堂之上的王长青,只觉得眼前一黑,两腿一软倒了下去。
积怨已久的不满和愤怒,就在这一刹那,心里像是失去了什么。
山洪蓄力迸发时,往往造成的伤害最大。
虽有不甘,但是听完徐伶筠的介绍,他作为读书人,心里明白,恐怕以后他在栾城再无立锥之地。
古人讲究名节,读书人对这玩意更是看重。
有的读书人为了名节杀人,比山匪更加可怕!
县衙的老爷以及听众,除了傻子,人们都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南留村王家虐童,命在一线时,驸马爷路过及时抢救。
本没有深究,无奈王家老太太作死,闹出这一幕,恐怕知县都不好任意善了。
“呔!话都到了这份上了,老太太,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,你是受何人指使,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的?”
李维广惊堂木这么一拍,在场的人收回思绪,就想看看这幕后之人是谁。
“老爷,我也不认识他们,就知道他们有钱,一出手给我小的二百两,还说……”
王家作妖老太太说到这,却停了下来。
“还说了什么?速速道来,……”这话说了一半,的确有点吊人的胃口。
“他们说,这就是一件要回孙女的普通事,顶多打板子,二百两买一个人命都行,只要我们愿意钱就是我们家的了。”
“好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人家。我看你是想害还是你家大郎。”
李维广算是看出来了,这作妖的老太太逮着谁都能坑,估计年轻的时候也没有少坑自己丈夫。
衙役这时过来,在李维广的耳畔小声低语几句。
“当事人王家老太和王老石收监,其余的王家人先回去,随即传唤就要到场。”
一声惊堂木过后,县衙闭门,人们全部退出回家。
“驸马爷,你说这事情是卢家的人干的?”
“有人发现卢家的卢旺达去过王家,还带着一个仆从,可惜卢旺达已经跑了,仆从被抓!”
赵生说完,示意将人带来。
毛旺带着一个人进来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嘴唇已经外翻,看样子被打得不轻。
“你们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吗?这人难道还会武功?”
“驸马爷,不是我们想打他,也不是这家伙会武功,实在是这人嘴巴太不怂了,张嘴闭嘴就骂人,搞得卢家是当今坐堂的那位。”
“哟呵,这年头还有这么硬气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