抗议有效,众人一窝蜂围了上来。
郑二牛眼疾手快,一把抢过烟盒,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把属于自己的一根占着,接着把烟盒向空中一抛。
看到众人弯腰去抢,郑二牛美滋滋地掏出火柴,小心翼翼划亮,把烟头凑了上去。
曲思秋忽然咦道:“二牛,你的手背怎么了,那么大一个伤疤?”
郑二牛猛吸一大口烟,然后才摊开手掌,目光一接触到手上的伤疤,便哀叹一口气:“别提了,奇耻大辱啊!”
“哦?”曲思秋好奇起来,“说给姐听听,姐正想听故事!”
郑二牛又吸了一口烟,把香烟护在另一只完好的手掌心里,以防被叵测之人抢夺,这才娓娓说道:“去年年底,我和钱连长……还有钱飞几人在宁沪国道句容段一家饭店里,遭遇了两男一女,从上海方向而来,开着一辆轿车,车上居然藏着一部电台,我们一合计,便偷偷把对方的电台扣下了,可被对方发现了,对方不依不饶,我们又不想给,那时我们最缺的就是一部电台了,最终双方打起来了……”
“你们人多,对方只有三人,会怕他们?”曲思秋适时插了一句话。
“话是这么说……”郑二牛幽怨起来,“为首的是个年轻人,年纪……比钱飞还小,特么真是个狠角色,枪法准得一塌糊涂,当时我劫持着他们中的那名女人,可钱飞被那小子控制着,我们刚想跟他理论,对方抬手对钱飞大腿就是一枪……”
“啊!”曲思秋失声轻叫了一声,“那人怎么那么鲁莽?他不怕你们也伤害他们的人质吗?”
“还别说,那小子杀伐果断,那一枪一下子把我们打蒙了!”郑二牛的目光落在了走近的钱飞身上,忙不迭大声问道,“钱飞,来来,给思秋姐讲讲去年伤你的那小子吧!那小子下手狠吧?”
钱飞恨恨说道:“那小子简直就是个恶魔,根本不按常理出牌,下次别让我见到他……”
郑二牛嘲讽道:“事后说什么狠话,我看你当时已吓得屁滚尿流了吧!”
“胡说!我当时一点也不慌……倒是你……”钱飞很快找到了平衡点,效仿着郑二牛的声音说道:“钱队长,我这手会不会废了呀……”
郑二牛脸一红,申辩道:“那小子开枪伤了钱飞之后,我便把枪顶在那位女人质脑门上,想逼他收手,可那混蛋抬手就是一枪,竟然不带瞄准……我的手就成这样了!”
曲思秋好奇问道:“后来呢?你们把他放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