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见朱赐秀脸色潮红,但转眼间便恢复了过来,不禁大为诧异,停下箫声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,师从何人?与我嵩山派有何仇怨,为何要杀我嵩山弟子。”
朱赐秀此刻方有辩白机会,忙道:“在下朱赐秀,与贵派无冤无仇,杀伤贵派高徒,实属意外。”
尤是高友良修养甚好,也被气的脸色通红,大声喝道:“放屁,你两番杀我五个师弟,难道都是误会么?”
朱赐秀神色一滞,满心苦涩,这下可真是有口难辩了。刘海宽忽道:“这是阴蚀掌,他,他是厉山老鬼的徒弟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众人无不变色,长须老者快步走到刘海宽跟前,扯开他衣领来看,只见他肩头受伤处果然是一个黑黝黝的掌印,又撕开另外三个被打死的师侄衣裳,只见三人胸口处各有一只黝黑掌印,这不是阴蚀掌又是什么。顿时大怒道:“好啊,原来你是厉山老鬼的徒弟,怪不得如此心狠手辣。”
朱赐秀两次错杀无辜,本已无法辩白,眼下又被认出师门,更觉解释无妄,但让他束手待毙,却也绝不甘心,不由暗暗调动内力,以期杀出一条血路来。
黄袍老者道:“嵩山派与厉山绝无仇怨,门下弟子行事向来小心谨慎,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少侠,要来与我嵩山派为难?”
朱赐秀明知自己说辞无力,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道:“前几日在下被朱雀门追杀,夜黑风高认不清来人,误以为贵派弟子是朱雀门帮手,这才误伤二位大侠性命,今日依旧如此,这,这可真是……”说着也不由大叹口气。
众人见他出手便伤人命,如此果断狠辣,哪里肯信他的狡辩。心中只道:这小子年纪不大,做戏倒是厉害的紧,这番糊弄人的鬼话说出来竟脸不红心不跳。
谁知黄袍老者眼神闪烁片刻,忽道:“你走吧!”
此言一出,众人无不一怔,高友良急道:“师叔,这……”
黄袍老者道:“不必多言。”
嵩山派师门规矩极严,黄袍老者虽不是掌门也不是他师父,但门中长者为大,说出的话也不容他一个二代弟子违抗,只得愤愤退下。
朱赐秀没想到自己还能逃脱大难,心道正道门派果然恩怨分明,心中却更加愧疚,躬身一礼后纵马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