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钟小小道:“朱郎,你且歇息片刻,就让我去与他斗斗兵刃吧。”
朱赐秀点点头,兵刃自己并不擅长,若是空手去斗他势大力沉的金刀,难免有些吃亏,钟小小剑法轻灵巧妙,正是他的好对手。
潘斗海见钟小小上来,冷笑道:“你们要车轮战么,我也不惧。”心中却松了口气,这小子内力不俗,自己虽有金刀在手,毕竟胜负难料,这小姑娘弱不禁风,看起来似乎比他年龄还小一些,料想也没多大本事。
钟小小道:“老乌龟,今日叫你见识见识本姑奶奶的剑法。”说着一抽腰间软剑,寒光四射,薄薄的剑锋不住颤抖,发出一阵嗡鸣声。
潘斗海吃了一惊,忽想起赵大鹏正是死在一柄薄剑之下,莫非便是她下的手么?当下也不敢大意,将功力运至十成,宽大的刀锋在阳光的照射下,化作一条金龙,猛地劈向钟小小。
钟小小的软剑宽不过一指,重不过半斤,哪里能与他金刀相碰,只把身子一扭,软剑似一条长蛇般,蜿蜒而出,刺向潘斗海手臂。
潘斗海将金刀横举,挡住剑刃,一扭头,只见剑刃微微颤动,好似毒舌吐信,惊道:果然是她。
钟小小嘿嘿冷笑,展开五花八门剑法,将一柄软剑舞成万道银光,铺天盖地般涌向潘斗海。
朱赐秀忍不住赞道:“好剑法。”
此时他武功大有长进,以前看不懂的地方,现在一眼便能看出其中门道。钟小小并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示剑法,只是数月前在野店外,朱赐秀武功见识远不如今日,那时看来只觉剑光漫天甚是好看,如今却能看出其中精微变化之处。
潘斗海与朱赐秀苦斗一场,气力更不如前,在钟小小精妙的剑法下,逐渐支撑不住,不多时,前胸后背便被刺出大大小小七八个口子,不一会便成了一个血葫芦。
一旁隐藏在芦苇丛中的水寇喽啰见潘斗海如此模样,连忙出来帮手,朱赐秀见长草中涌出足有百十号人,其中不乏一些外门高手,心道:今日就算将他们全部杀了,自己二人也难免会受重伤,说不定一个不小心,还得交代在这里,看来只能暂且将他放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