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文虎怒道:“胡说,紫电驹随我已有多年,极通人性,好端端怎会狂性大发。定是尔等见它年老无力,疏忽懈怠,引它生气了吧。”
白三急忙道:“老爷明鉴,紫电驹是老爷心爱之物,平日里兄弟们更是拿它当亲人看待,怎么会怠慢。”
朱文虎道:“既然不曾虐待,它又怎会伤人。”
白三道:“今日午后还好端端的,可是吃过草料之后便突然狂性大发,兄弟们都说是…”说到这里一脸恐惧,欲言又止,偷眼观看朱文虎,见他脸色阴沉,便犹犹豫豫道:“都说是冲撞了邪祟,引邪魔附体了。”
朱文虎皱起眉头,这白三十来岁便随自己走南闯北,什么阵仗没见过,今日竟然如此失态,必然遇到了奇事。连忙道:“快快头前带路。”
白三擦擦额头的汗珠,快步朝前走去,朱文虎紧随其后,二人一路出了后院,朝北院马厩而去。离得还有十来丈,远远的便听到一阵嘈杂之声,声中混合着马嘶与人的惨呼声。
朱文虎快跑几步,越过头前白三向前奔去,过了拱门入了马厩后院,只见跟随朱文虎多年的宝马紫电驹此刻上窜下跳,暴躁如雷,连连伤人。十多个护院倒在地上,或捂着胳膊,或压着胸口,发出阵阵惨呼,明显受伤不轻。
人群中,老仆王卜,刘用二人一人按着胸口,一人抱着胳膊,脸上豆大的汗珠布满双颊,面色潮红,看来是受了伤。身旁郑聪,王充、赵鹏等人正手持铁索,一边护着王、刘二人,一边带人与紫电驹周旋。
朱文虎急忙上前,伸手在王、刘二人身上查看一番,见二人只是受了些皮外伤顿时放下心来,开口吩咐旁人道:“快带他们下去治伤。”
王卜自嘲道:“自古英雄如美人,不许人间见白头,老了就是老了,连头畜牲都对付不了了,不服可不行呐!”
朱文虎闻言心中微微一酸,挥挥手命人将受伤的几人扶下去,抬头看着暴怒的紫电驹,也不由生起一股怒火,眼下正是多事之秋,偏这畜牲也来捣蛋。只见数十名家将手持绳索连成一圈,将紫电驹围在中央。只是一方面因为紫电驹虽神志不清,却异常敏捷,往往众人手中的绳索还未放出便被其躲开。另一方面又顾忌宝灵驹是朱文虎的心爱之物不敢下死手。这样一来,反而更让这畜牲得寸进尺,肆意妄为。
朱文虎越看越生气,渐渐硬起心肠喝道:“为这畜牲伤我这么多人,留着还有什么用。”说罢伸手召来一旁家丁,从他背上取下弓箭,对准紫电驹抬手便是一箭。
朱文虎虽是商人,这么多年养尊处优,养的白白胖胖面团似的,但手上倒有一番功夫,这箭射出,势如惊电,直透紫电驹前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