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这个倔强少年,青木散人终于还是心软了,轻轻的放开了手。
“你啊,初出茅庐,自认为学了一身了不起的武功,便心高气傲,自以为是,哪知江湖险恶。这次漠北一群鬼只是开胃菜而已,真正的苦头还在后头呢。三年,三年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我可以答应你,只是凭借我一人之力,究竟能护的了多久,护得住还是护不住,一切都很难说啊。”
青木散人这番话可也说是掏心掏肺了,那些自诩为武功天下第一的,哪个
听到青木散人松口,朱赐秀声泪俱下,痛哭道:“孩儿不孝,连累爹爹妈妈担惊受怕,只是钟妹已是我发妻,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放弃她。道长慈悲,以后,就拜托您了。”
说着拉住一旁的钟小小不住给青木散人磕头。
青木散人见状终是于心不忍,道:“你要以一己之力为钟家爷孙洗刷恶名,其志可嘉,只是那钟神秀孽根深种,只怕难以回头。”
朱赐秀看着钟小小道:“钟妹,若是爷爷一意孤行,难不成将来我们要和他…”
钟小小虽然知道钟神秀行为恶毒,可终是下不了狠手,望着朱赐秀满眼泪水道:“我会劝爷爷回头,只是…只是…”
说到这里,终于也是止住了口。
青木散人叹道:“正邪终究有别,望你好自为之。”
说罢,挥挥手,带着芦竹飘然而去。
二人经此一番,皆觉怅然若失,各自心怀心事往山下而去。如此行了数日,终是少年心中不萦事,渐渐又恢复了顽皮本色。
朱赐秀道:“钟妹,今天开始,我们要做一对行侠仗义的侠侣,爷爷是爷爷,小小是小小,我要让世人知道,你并不是个妖女。”
钟小小道:“是,多谢朱郎,只是爷爷的性子孤僻固执,轻易无人说的动他,即便我有心为善,只怕还为世人不容。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,手中有刀才能放下,若放下了刀,成不成佛也就由不得你了。”
朱赐秀知道她心有顾虑,只好把这件事放下不谈,如今延安府有青木上人护着,想必一时也无妨。自己趁这两年多做些好事,即便化解不了钟神秀的带来的仇恨,起码也让别人知道,朱赐秀与钟小小并不是邪魔歪道。
心中打定主意,二人也不返回厉山,只陪着钟小小四处游玩散散心,也好顺路打听丹丘子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