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朵儿是打心眼里稀罕孩子,她不禁感慨道:“姐姐,你好伟大呀,能孕育一个小生命。”
悦蓉噗呲笑了一声,她轻轻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可不是什么伟大,只是能和相爱之人孕育子嗣,然后相守一生,这对我来说,是一件特别幸福又满足的事呢。我觉得,这才是一个女人完整的一生呀。”
悦蓉的话,让易朵儿心中有些理解,可又有几分疑惑。她不禁暗自思忖,难道人非要结婚生子,人生才算美满吗?
这世间,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活法?
悦蓉见她一脸疑惑的模样,沉思了片刻,然后伸出手,宠溺地在她的鼻梁上轻轻划了两下,开始打趣易朵儿: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和谁相守一生呢?或者说,这段时间相处下来,你对阿柱有没有好感呢?”说完,她目光紧紧地盯着易朵儿,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微妙的表情。
易朵儿的身子不由地一怔,悦蓉这个亲昵的举动,让她瞬间想起了楚景辰。那个可恶的渣男,以前也总是这样划她的鼻子,捏她的脸。
她心中对他充满了恨意,可是,当悦蓉问起她想和谁相伴一生时,她的脑海中还是不争气地浮现出楚景辰的脸庞,他的身影就像烙印一般,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易朵儿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突然站起身来,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:
“姐,那个,那个我,大人交待我的事,还没做完呢,我,我先去忙了。”她说话的语速很快,有些着急,说完便不再理会悦蓉,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,快速地跑出了院子。
悦蓉还以为,自己提到阿柱和易朵儿,让这小妮子害羞了呢,她不由地捂嘴笑了笑,满心以为他们俩会有个好结果。
易朵儿回到房间里,关上房门,背靠着门,大口地喘着气。
过了一会儿,她走到镜子前,看着镜子中有些慌乱的自己,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,想要控制住心里那翻涌的不舒服。
她走到柜子前,打开柜门,在里面翻找出了他之前给自己的令牌,还有江临的信封,将它们放在桌上。
她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块玄铁加金打造的令牌,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。
她心想,这东西是该还给他呢?还是拿去当了?如今自己再留着这玩意儿,实在是不太合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