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轻而易举取胜,哪还有什么意思,非得苦心经营,大功告成,方才有兴味。”皇上看着果郡王说道。
“棋艺之道,臣弟不如皇兄。”果郡王笑道。
“治棋局如治朝政,讲究制衡之术。”皇上说道。
“臣弟只知道进退,不懂制衡,难怪每次总输给皇兄,这局就先到这儿了,臣弟下回再来向皇兄讨教。”果郡王拱手行礼道。
皇上点头,果郡王退出殿内。
“果郡王好走。”苏培盛行礼道。
果郡王见年羹尧自在的坐在殿前喝茶,上前说道,:“年大将军。”
“臣给果郡王请安,臣在西北多年,天冷之时足疾便会发作,不能起身给王爷请安,还望王爷不要见怪。”年羹尧口上说请安,却一动不动。
果郡王还是笑眯眯的说道,:“无妨,只要不在御前失仪即可。”
果郡王看着自家的随从阿晋黑着脸问道,:“怎么了?”
“王爷是好脾气,可奴才的心是肉长的,见不得王爷这样受委屈。”阿晋不满道。
果郡王说道:“他年羹尧此次进京,文武百官都得远迎跪接,威势显赫,可见一斑呐,况且他和隆科多是皇上的左膀右臂,我不过是先帝的遗子之一,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可王爷终究是王爷,他不过是一奴才。”阿晋说道。
果郡王笑道:“王爷失势会不如奴才,这奴才得势啊,会凌驾于主子,皇兄登基以来对先帝诸子是颇多忌讳,对我已经算是照顾了。”
“可年羹尧如此霸道,奴才就是看不过去。”阿晋委屈道。
果郡王是道:“淡泊自抑,才是在皇上身边的生存之道。”
“可是”阿晋还准备说些什么。
“不必再说了。”果郡王打断道。
阿晋随后确认道:“王爷,咱们是这个月末去看太妃吗?”
“一切都打点好了?”果郡王问道。
“一切如旧,王爷安心就是。”阿晋答道。
“我自抑为额娘,额娘自抑亦是为我,阿晋,不必再多话了。”果郡王感叹道。
“是。”阿晋低下头不再言语,随果郡王出宫。
年羹尧进殿便行礼道,:“臣有罪,臣认人不清,差点延误军机大事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皇上疑惑道,:“怎么了,起来回话。”
“嗻。”年羹尧起身道,:“臣上次奏报直隶巡抚赵之垣无能昏庸,乃是听信了他人的妄言,致使赵之垣被革职查办,此次臣又细查了赵之桓的底细,发现其确是忠君爱国的可用之人,赵之桓因臣一言而被无辜革职,乃是臣之大错,臣日思夜想心中感愧不安,特来向皇上请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