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不清这是什么。他就是心里堵得慌……
郑春天没说话。
她不知道该接什么。
她其实心里也很烦,原谅了丈夫,但心里终究有根刺扎着。
她揪着他的西装,脸埋在他胸膛。
她闷闷的说了句,“少爷,你可能不会理解。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,我没有什么野心欲望。我所求的,和大部分女人一样,想有个美满的家庭。”
郑春天对许大伟没有爱情。
但毕竟二十年感情,说不难受是假的。刚刚在许大伟面前,她忍着没哭。这会儿在沐承洲面前,却忍不住的落泪了。
沐承洲本来还在愤怒。
听见她的哭腔,心里一紧,一下拥紧了她。
他以为,她这种性子,前夫有新欢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转身。但失算了,他错估了他们曾经的情感基石。
低估了,郑春天对家庭的看重。也许因为他未婚,还不能理解这种心情,但只要知道,这对她很重要就对了。
所以,仅仅让她看见许大伟有新人。
还不够,对吗?就像是最牢固的大坝,即使是被炮火轰击,也不会一次溃塌,总还有些顽固的筋骨,维持着表面的整齐。
所以,他应该再有耐心一点。
再给她一点时间,让这个女人对许大伟彻底的绝望。要让她,对家庭的最后一点依恋,也连根拔除掉!
“郑春天……”听见她的哭声,沐承洲心被揪紧。尽管很不舒服,她是为别人而哭。但这一次,他压住了怒火。毕竟,他是那个让她哭的始作俑者。
他低头,捧起女人的脸。
她在他面前是凶悍的,极少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。这竟令他涌起怜惜来,他粗砺的指腹擦掉她泪水,“郑春天,我只允许你为别人哭这一次。”
他冷淡的眸,难得的露出柔情。郑春天惊愕的看着他。她习惯他的霸道冷酷,不讲道理。但不习惯他的这种温柔。
她轻轻说了声谢谢。
沐承洲抱紧女人。以前与她之间,再亲密但总觉得有隔阂。但这一刻,他却觉得两人的心贴得很近。
刚刚的委屈愤怒也没了。
他这算趁虚而入么?
两小时后,沐承洲开着车到县城里。
这会儿的天已经黑了,两人都是一身的疲惫,就不准备再走了。郑春天找了个酒店,两人吃了饭,洗漱后就休息了。
次日,沐承洲还不太想走。
让郑春天带他在小县城逛逛,郑春天知道,他是想陪她散散心。于是就带他在小县城玩了玩,还去爬了山。
晚上的时候,郑春天带沐承洲去吃本地的特色烤鱼,馆子就在江边,两人吹着夜风吃着美食,心情都很不错。
“这小县城,也挺有意思的。用你们这的话来说,叫安逸。”沐承洲很少来过这种小县城,人口稠密,城建老旧,有一种上世纪的感觉。与崭新的,每天总在变化的大城市不同,这里的一切仿佛停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