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挥使拳头砸进掌心,“哎呀!我要是晚走一会儿就好了!”
小兵道:“请神容易送神难,这下怎么办?”
指挥使闭了闭眼,“我去忽悠忽悠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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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晏楼人声鼎沸,座无虚席。
元稚跟众人打过招呼,抬脚上了阶梯。
褚兰因精神萎靡地趴在栏杆上,看到她上来,眼睛一亮,“表嫂!”
元稚边走边解斗篷的带子,抬眼看她,“兰因来了,你哥哥呢?”
“有我还不够吗?”
“我指着今天宰客呢!你哥哥喝了我的好酒,今日不消费个十两,可出不了我这门!”
褚逢尘携梁雀从褚兰因身后冒出来,洒脱道:“还好我今日带够了银子,不然,就得留下当长工了!”
元稚将斗篷递给女婢,缓步走过去,“你给我提了个醒儿,楼里正缺个挂灯笼的,表弟人高马大,想必梯子都不用踩,来我这正合适!”
梁雀扑哧一声笑了,褚逢尘摇了摇头,表嫂这张嘴,真没几个人能降得住!
褚兰因拽着她的衣袖,一张小嘴能挂油瓶,“表嫂偏心,哥哥和梁姐姐都得了一壶好酒,为何单单落了我?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,自己算算,有多长时间没来未晏楼了?不让你吃点醋,你能来吗?”
褚兰因抱住她的胳膊,低声说:“事出有因,这几日,我一直打听秦御史在焦州的进展,才没时间过来。”
“如何了?”
“万事俱备,只等回京。”
元稚点头笑道:“误会你了,今日想吃什么随便点,表嫂请客!”
“谢谢表嫂!”
褚逢尘指着自己和梁雀,“那我们……”
元稚笑眯眯地晃晃手指,“你俩不成,媒人钱就罢了,连顿饭都舍不得请啊褚大公子!”
“哪能,兰因的也记我账上!”
元稚对褚兰因说:“喏,不是我不掏钱,是你哥哥非要请客,我借花献佛,算不算赔罪?”
“算!”褚兰因道:“怪不得说无奸不商,表嫂,你将来定是个大奸商!”
“多谢夸奖!”
几人相谈甚欢,伙计跑着上楼,“东家,有贵客到了,但上下两层都没位置了。”
元稚道:“你跟客人说一下,看看能不能晚上再过来?或者请他到后院喝杯茶,等一会儿,有空桌再请他入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