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昭举刀就砍,濮弘抬起被捆住的双手,借助刀刃,割断麻绳。
“夫妇两个一样粗鲁!”他扯掉绳子,捂着胸口道:“直接告诉你们吧,是***派我来的!”
“***要杀我?”
“她还想让你夫君帮她谋事,怎么舍得杀你?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,谁让你之前坏了她的计划呢!”
元稚蹙眉,***真够记仇的!
还有这个讨厌鬼,招人恨的本事,跟医术不相上下。若非陛下知道他的存在,她又忙着对付吴王,早送他见阎王了!
“在我下第二道命令前,赶紧滚!”
“还不行!”濮弘掏出藏在头发里的银针,“夫人只是暂时退热,若不扎上一针,夜里烧起来,很容易惊厥。”
元稚想起白天他说的话,结合眼下的场景,气得差点吐血。
“我就算烧死,也不让你这个黑心庸医诊治!”她抬眸望向萧纵,“夫君,我不连累你,给我一把刀,我要亲手宰了他!”
“说什么傻话,不可讳疾忌医!”萧纵摩挲着她的肩膀,跟她咬耳朵:“等他治好你,我们再对付他。”
元稚低不可闻地“嗯”了一声,之后佯装被强迫的样子,气鼓鼓地瞪着濮弘。
等濮庸医施完针灸,她?了?萧纵,对方立刻会意,夺下长针,刺入濮弘的身体。
萧纵虽不懂医术,但对人体穴位有所研究,他刺向濮弘的针,正好落在令人手脚麻痹的穴位上。
濮弘浑身麻痒,像个一碰就掉渣的酥皮月饼,根本抬不起手,更遑论拔掉那根针。
萧纵道:“濮医师医术高明,区区一根银针,肯定难不倒神医!承蒙***厚爱,这个,是在下的答复,劳烦神医带给***。”
“萧……萧……”
濮弘语不成句,萧纵挥了挥手,让窦昭把人带出去。
元稚乐得咯咯直笑,萧纵晃了晃怀里的女子。
“开心了?”
“嗯,特别开心!”
萧纵摸摸她的头,还真是好哄。
接下来几日,元稚不是在马车里,就是在营帐,基本只有坐着和躺着两种姿势。每次一挨到地面,都在庆幸两条腿还能走路。
皇帝的脸色同样不好看,这两天连同行的魏嫔和元昭仪也不召幸了,脾气倒是见长,骂哭了好几个宫女和太监。
元稚有一瞬间感到自责,如果自己不跟监正提议去岱山,这些人大概不会遭受这么多苦难。
然而,开弓没有回头箭,敦贵妃和吴王的地位,注定了这场争斗必然腥风血雨!
如今队伍快要离开同州地界,吴王却还没动手,元稚心里不免有些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