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纵带着豹韬卫走水路,元稚明面上已跟他和离,怕被他手下撞见,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船舱里。
连日憋闷,加上晕船,折磨得她瘦了一大圈。
萧纵不忍心,找同船妇人买了个面衣,趁天黑拿给她。元稚戴好之后,男人拉着她的手,提出带她去甲板吹吹风。
“让你属下看到就糟了,我自己去吧。”
元稚避嫌道。
萧纵牵起她的手,“我把他们支开了,今夜没人打扰我们,走吧。”
两人并肩走在甬道,路过窦昭的屋子,听到一阵吵闹声,像是在玩牌。
元稚会心一笑,“这就是你的办法?”
男人和她十指相扣,“平日里他们可没这个待遇,都是托了你的福。这帮猢狲,不闹到早上不会歇。今夜,我们有好几个时辰独处。”
“这可不像信想出来的招数,萧公子,蓄谋已久啊!”
“冤枉。”他声腔带着笑意,“白水鉴心,天地可证。”
元稚哼了一声,一路小跑,拽着他到了船头。她深吸一口气,顿觉舒服很多,只是天水黑黢黢一片,看着有些吓人。
“怕吗?”男人问。